“武松兄弟,你怎地會在這里!”
“俊辰哥哥,你怎地會在此處!”
兩人四目相對,頓時都吃驚地叫了起來,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對方居然會在這里出現(xiàn)。
武松吃驚過后,欣喜過望,大步跑到俊辰面前,倒頭便拜,“小弟武松見過哥哥!”
俊辰哪里會讓武松這般拜他,連忙將他攙扶起來,這時俊辰才留意到武松的臉上,“兄弟,這是怎么回事?”
武松自是知道俊辰問的是什么,悠悠地嘆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還是進店坐下慢慢說與哥哥!”或是說到進店,他方始想起那對夫妻,遂指著二人向俊辰介紹道:“哥哥,這是小弟落難之后,結(jié)實的兄長和嫂嫂,江湖上人稱“菜園子”的張青,和“母夜叉”的孫二娘!”
“兄長,嫂嫂,這便是小弟說起過的,水泊梁山之主,江湖人稱“小孟嘗”的李俊辰!”
“果然是這二人!”俊辰心里暗暗說了一句,按著俊辰的想法,像這種隨意傷害他人肢體之人,他是決計不會留在世上的,但看到武松臉上那份欣喜,在聯(lián)想到原本軌跡中,二人認識武松后,尤其是孫二娘對其更是關(guān)愛有加,在無傷人肢體的舉動,心中有了一番計較,說道:“且看在武松兄弟的面上,過去的事就此過去,若是今后你等還敢再犯過去之事,縱使千山萬水,梁山也絕不輕饒!”
二人聽得此人乃是李俊辰,已是嚇得三魂不見七魄,面如土色,梁山與尋常江湖勢力不同,最見不得他夫婦這種傷殘他人肢體的行為,當聽得俊辰說前事不記,頓時大喜過望,趕緊再三道謝,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邀請俊辰三人入店歇息。
待得酒足飯飽,俊辰又向武松問道:“兄弟,我記得那日你我分手,不是回陽谷去了,怎地會流落此地,你臉上這金印又是怎么回事?”
武松聽到這個問題,若是旁人,他根本不想回答,可是眼下卻是俊辰問他,叫他好生為難,拿過酒壇,狠狠地朝口中灌去,孫二娘見武松這般喝酒,怕他出事,還想勸阻時,張青趕緊拉了她一把,朝她搖搖頭,示意她休要管,孫二娘猛地想起俊辰在場,悄悄地看了俊辰一眼,見他面色如常,這才放下心來。
武松喝的很快,沒多大功夫,一壇酒就讓他喝得點滴不剩,狠狠地將酒壇往地上一砸,便失魂落魄地坐了下來。隔了好久,武松終是開口,慢慢地敘述起他和俊辰分手以后的事。
那日,武松和俊辰等人在路口分手,俊辰帶人自往登州去,而他則是取道,直奔陽谷去了。
從滄州去陽谷,繞遠路另當別論,如果要操近路,景陽崗是必經(jīng)之路,武松見兄心切,哪里還會去繞路,自是打算過景陽崗,直奔陽谷。
就如同原本軌跡那般,武松到的景陽崗時,已是時值正午,趕了半天的路,武松自是又渴又餓,見到路邊有間酒肆,自是要進去大塊朵頤。
小二見有客人進門,自是趕緊上酒上肉,肉是普通羊肉,酒卻是他們這里的特色“透瓶香”。
因為有了梁風酒的橫空出世,讓武松在柴進莊上喝得好不過癮,也正是因為這好酒喝的多了,再來喝原本讓他大呼過癮的酒,則是淡薄如水,毫無酒味。
武松是個直性子,眼見過崗就能見到兄長,自是想著吃飽喝足再見兄長,如今這酒一喝,直如喝水一般,讓他心中甚是惱火,用力地將酒碗往桌上一擱,開口嗔怪道:“你這店家好生無禮,我又不曾差的你酒錢,為何將水作酒賣與我吃!”
那小二聽了武松的話,頓時撞起叫天屈來,“客官,這話是怎么說的,小店雖說小,可是開在這里也有不少年頭了,路過的客人也不是您這一位,從來就沒有人說我家以水作酒,您可不能胡說八道??!”
武松聽小二這般說,反倒樂了,朝著小二招招手,指著桌上最后一碗酒道:“既如此,這碗且算作我請你喝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