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很多朝廷官員的心中,都認為沒有人有這個膽子敢來動朝廷的囚車和押送隊伍,就算有,那也是極其少數(shù),要非常倒霉才會碰上,自己肯定不會是那倒霉的一個。
高侗其實也是這樣想的,雖然說他這官是通過高俅得來的,也是按照高俅的要求來做事的,可他心里仍免不了暗罵高俅,這么簡單的事,讓自己派人押送或者干脆自己這邊動手把林沖咔嚓了就是了,用得著派高沖漢來嘛,累的自己還被這廝耍弄幾下。
他嫌高沖漢耍弄他,殊不知這渾人心里也在罵他,覺得如果不是這廝太無能,連個囚犯都搞不定,至于讓他高大將軍跑這一遭嘛,到這個窮鄉(xiāng)僻壤,累的半死不說,還沒有什么好處。
為了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早點回到京城,高沖漢哪會管高侗說什么,醉醺醺地就上了馬,萬幸的是,他還記得高俅的安排,直接帶著人馬和囚車,從沂州西門出城,直奔小路而去。
高侗拿這個武夫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帶兵揚長而去,而后著急忙慌地安排副將金必貴帶領(lǐng)大隊人馬,從大路出發(fā),以做疑兵。
只是他們這樣做,真的瞞得過梁山嗎?答案必然是否定的,有時遷負責(zé)打探,有貫中出謀劃策,任何的安排對梁山來說,都是透明的,除非行動的將領(lǐng)可以臨陣用兵,否則就絕不可能逃脫梁山的掌握。
金必貴帶著大隊人馬作為疑兵,雖然人馬帶的很多,但是他心里卻一點底都沒有,要知道他是祝家莊一戰(zhàn)的幸存者,親眼見識過梁山眾將的手段,所以才逃到離梁山有點遠的沂州,靠著手上有幾把刷子,被韋豹看中,被任命為副將。
看看身后那群儼若郊游的士卒,他的心里實在是提不起一絲的干勁,只希望早些走到高侗指定的地點,然后安全的返回。
心里越怕什么就越會來什么,走著走著,就有負責(zé)前方的探路的士卒毀來報告,“將軍,前方出現(xiàn)一支人馬……”
“老子就知道,這一路準沒好事,肯定有事要發(fā)生,拿老子做頂缸的,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金必貴還沒等來人說完,就大聲嚷嚷起來,“你怎么還不下去準備?”
“將軍,那支人馬看起來不像是劫道的,到像是…像是……”那人小心翼翼地說道,聲音越說說輕,好像他自己也吃不準。
“像是什么,你給老子說清楚了!”金必貴人稱“酆都惡鬼”,不僅長的兇神惡煞,這脾氣也好不到哪,見手下說了半天說不清,這火氣蹭蹭往上冒。
“像是一個大少爺,帶著大小老婆,領(lǐng)著莊丁護院,出來游山玩水的?!蹦侨艘娊鸨刭F臉色越來越差,索性心一橫,就這么說了出來。
不想他這么一說,不僅金必貴呆了,就連他手下也呆了,隔了半晌,隊伍中爆發(fā)出哄天的笑聲,“哎喲,太有才了,還帶著大小老婆!”
“只怕是想老婆想瘋了,看見女人以為就是老婆吧!”
“不行了,不行了,誰扶我一把啊!”
金必貴大笑了一陣,開口笑罵道:“去你tnd大小老婆,游山玩水,就這窮山惡水的,有什么好玩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頭前帶路,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東西敢擋爺爺?shù)穆?。”說著,眼中淫光四射。
金必貴都這么說了,那人哪敢說什么,畢竟人家是將軍,自己只是個小卒,萬一惹惱了他,把自己砍了都沒地方說理去,引著金必貴直往那邊去。
這金必貴一路跑一路想,想著待會到了那里,二話不說,直接殺過去,先把那些莊丁什么殺了,而后把那什么少爺?shù)慕壛?,可以找他老子要筆銀子,那兩個小娘子,就直接抓回去暖被窩,這一次出來值,就這么溜溜跑一圈,還有這好事,看來以后要多出來走動走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