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露一嚇,手一松,男人的整個頭頓時便落了下來,直直砸向白寒露的大腿根,疼的她當場飆淚。
媽的,這男人的頭怎么那么重,難不成是腦子里灌了水?
白寒露在心中暗暗吐槽了句。剛想將人直接踹開,忽然想到那陰鷙到令人膽寒的眼神,動作就此頓了頓。
這眼神……怎么那么熟悉?她好像曾經(jīng)在哪里見過?
不……不是昨晚。而是更早……
心跳在此時似乎都停滯了兩秒。
白寒露看了眼躺在她大腿上的男人,仍舊處于昏迷中,就好像,剛剛那一睜眼只是一場夢。
然白寒露可不敢把這當作是夢。
心跳急劇加快,一顆心好像也提到了嗓子眼里,白寒露不敢耽擱,連忙將男人推到一邊,麻溜下床,將自己關進了洗手間。
后背緊貼著洗手間的玻璃門,白寒露連拍了自己的胸口好幾十秒,還是有些驚魂未定。
床上的男人的那張臉……
盡管只是慌亂中的一眼,白寒露還是將其深深刻在了腦海里——
不知是何種原因,男人那如平刀雕刻的棱角分明的臉頰蒼白的緊,甚至帶著幾分病態(tài),然倏地睜眼時那一雙劍眉下的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卻又增添了幾分妖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微微抿起的薄唇……
床上的那個男人無一處不完美,卻又無一處不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白寒露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還是,無法平靜。
怎么會是他?
怎么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