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子獲得了真神的事情,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宗門。外面無數(shù)弟子歡天喜地,這是這個不大宗門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個事件,注定了要在這個宗門流傳千古!
扶銘他們被護法長老給安頓在了這座島上最高處的一個院子里,這是這個不大宗門的最高待遇。
護法長老把幾人都安頓好后,把扶銘帶到了這島嶼后山的一個小院子之中,然后就離開了。留下了扶銘獨自一人。
青石堆砌的院子不大,院子中甚至還種著不少的丹草,奇花怒放,絲絲清香,叩人心脾。
“青金,只生湖島。此時正成熟,可惜了,還是缺一個秋霜,如再有一個秋霜,此草的藥效要增加至少一倍。”
“還有這鈴鐺花,雖說成熟之像的潔白沒有任何異樣。但種植的季節(jié)點可能沒有把握好,所以還是缺一絲的靈氣。”
扶銘望著這滿院子的丹草,仿佛置身丹山,不停的在這些奇花異草之中游走點評。
不久之后,這院子中的石門終于緩緩打開了,一股衰敗的氣息從中鋪面而來。連扶銘也愣了一下。
一個老的不能再老的枯槁老人從中走出,雙眼混沌,身穿極為樸素的麻布,很是艱難的對著扶銘笑著。
扶銘趕緊迎了上去,扶住了這個老人。
他心里明白,這就是風沙宗的宗主了,本是將死之生,卻為了宗門不被毀滅而堅強的活著。
老人被扶銘扶著坐在了旁邊的石凳上,稍稍平復了下自己氣息之后,說道:“老夫寂滅,風沙宗宗主,也是丹陽子的師尊?!?br/> “扶銘,拜見前輩”扶銘恭敬的拜了一下。
對于寂滅這種人,扶銘除了因為丹陽子外,還有發(fā)自自己內心的蹤跡,一生為一個宗門操勞。即便是將死之時,也放心不下,堅強的活著。只為延續(xù)宗門香火。
老人費力的抬了抬手,情緒十分低落:“孩子,他真的離開了?”
扶銘自然知道老人講的是誰,回到:“稟前輩,丹陽子前輩確實已經(jīng)去了大荒。”
“咳,我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崩先藴啙岬碾p眼,望著那寬廣的湖面,夕陽下,顯得有些落寞。
扶銘沒有說話,就這么靜靜的坐在他的身旁。
良久后老人才再次開口:“去了也好,總比呆在這里耽誤自己的好?!?br/> “你知道嗎,丹陽子這孩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的命真的很苦,也很孤獨?!?br/> “那是一甲子歲月之前的事情了,那一年,下著大雪,我云游四方。在一個山林小道中見到了丹陽子。這孩子那時候衣衫襤褸.手里拿著一個破碗,被一群孩子打倒在地,但他硬是一聲不吭,也不還手。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些欺負他的孩子。”
“后來,我過去轟走了那幾個孩子,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我問他,你怎么不還手呢?”
“他說,如果我還手了,那些人下手會更重,我很有可能會被他們打死”
“我繼續(xù)說,既然如此,求饒不就行了,為何還要死死的盯著他們?”
“那孩子回答,如果我不死死的盯著他們,我怕我會忘記他們長什么樣子?!?br/> 寂滅老人說道這里后,眼角竄出了淚花,抬起了布滿皺紋的手,擦拭了下眼睛,繼續(xù)說道。
“后來,我把這孩子帶了回來。并且始終都帶在自己的身邊,但有一次我還是疏忽了大初宗。當然,也是大初宗那些晚輩們小打小鬧?!?br/> “那一次,我因為年老病重了,他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說浩江湖中,有種的靈魚可以徹底治療我的病根,增加我的壽元。”
“于是,他獨自一個人偷偷的跑出去了。劃著一條小小的江舟,帶著一個漁網(wǎng),就這么跑到了浩江湖,要給我找什么靈魚?!?br/> “結果,他遇到了大初宗的那幾個孩子。那時候我們風沙宗與大初宗的矛盾還沒有這么深,不至于一見面就跟仇人一樣的動手。但關系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幾個孩子對著他一頓羞辱,他謹記我的教誨,不惹事,不生事。所以也就忍著沒有說話,拿著那小小的網(wǎng)子在那湖里執(zhí)拗的網(wǎng)啊網(wǎng),希望能夠網(wǎng)到那傳說中的靈魚,能夠為我增加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