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論到言殺嘴炮,凌悠實已站在人間巔峰。
明明他先前,以凝真四重帶七重的節(jié)奏,游刃有余,輕松引獸潮,入絕境二次反轉(zhuǎn),可謂表現(xiàn)得無比耀眼,結(jié)果他卻說,之前,都是假打,沒用真功夫?
說完,還瞬間施展出真正的實力,碾壓了司空干?
恐怕沒有什么比這種事實更加“傷人”了!
就好像,一個小乞丐參加華山論劍,和天下第一高手斗智斗勇,最終勝出一招,本已足夠讓武林震撼,可緊接著,這小乞丐卻說‘之前都是我讓著你,其實在我眼里你不堪一擊,你等著我跟你來真的’,說完一記撩陰腿,輕松加愉快地把那天下第一高手撩翻了!
那位高手有多么憋屈,司空干現(xiàn)在就有多憋屈!
他本來,還覺得自己是敗在陰謀之下,是敗在大意之下,可如今看來,似乎……就算堂堂正正一戰(zhàn),自己,也不是對手?
這……怎么可能!
司空干不知道凌悠如今修習(xí)的,乃是“超越”后的全本《穹真解體》,其品階,已經(jīng)達(dá)到了東洲罕見的人階極品層次!凝結(jié)出的真元,亦是凌駕上品之上的,極品真元!
決戰(zhàn)之前的數(shù)日,凌悠的境界沒有任何提升,他的時間,全部花在了“轉(zhuǎn)換上品為極品”之上!而因為本質(zhì)仍是一種功法,原理基本相通,所以轉(zhuǎn)換起來,也不需太多時間……五天,足夠他全面轉(zhuǎn)換。
“許久未見生死戰(zhàn),故借你磨礪一番,順便試試你們這幫人的手段,所以打了場假的,不然,你以為你能蹦跶到現(xiàn)在?”
默默壓下“配合天香賭坊假打一場五五分賬好賺的”這種說出去絕對跌粉的心里話……說話間,凌悠已徑直踏前,掐住了司空干的脖頸!
“差不多也該認(rèn)清現(xiàn)實了吧。血域之中生死戰(zhàn),你剛才既然對我動了殺念,那么,自己也該有所覺悟!”
凌悠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如他所料,對面明顯沒想到司空干會敗,故而沒有留下什么救命的后門……
“不!凌悠!你不能殺我,否則公子絕不會……?。』斓盃柛?!——”
只聽一聲凄厲的慘呼,凌悠一拳砸落,司空干整個人都爆裂開來,一時間血雨橫飛。
天破盟盟主,殺公子九衛(wèi)第二……司空干,隕落!
與此同時,一道血紅色的光柱在凌悠腳下鋪展開來。
點點頭,凌悠踏入了那道光柱,便見一道血紅光芒射出,他的身影漸漸模糊,終于消失不見。
……
隨著司空干死去,決戰(zhàn)已告終結(jié),可場外依舊有太多人沒回過神來。
這不能怪他們失態(tài),實在是這場決斗,反轉(zhuǎn)太多,局勢太詭,攻守幾番變化,勝負(fù)幾經(jīng)易手,絕境之處起奇峰……
問仙宗,可從沒有一場決斗,像這場一樣,勾人心弦,反轉(zhuǎn)往復(fù)!
隨著馴獸反轉(zhuǎn),一拳轟暴……一幕接著一幕落下,眾人先是吃驚,震驚,震絕,慢慢地,轉(zhuǎn)為麻木,無言以對……
都不要說霍修這種被連番打臉的人了,就連那位沉著冷靜的“續(xù)先生”,此刻,都已魂不附體!
他苦心布置,萬事籌謀,本已勝券在握,豈料……居然瞬間就被逆轉(zhuǎn),一敗涂地!
都不用去推演,他也知道,“天破盟”完了,被一個凝真四重殺死盟主的組織,怎么可能還在內(nèi)門存活下去?如此一來,‘殺公子’在內(nèi)門的羽翼將會遭受重創(chuàng),連帶他本人的聲望,也會遭受打擊!
更關(guān)鍵的是……‘殺公子’現(xiàn)在正在籌謀某個‘大計’,斷不可能分神,也就是說,短期內(nèi),他們這邊能夠給以凌悠的報復(fù),已經(jīng)盡出!
再無以為繼。
“敗了……徹底敗了!”
這一刻,續(xù)先生面如土色,無盡失落。
他投靠‘殺公子’,本想做出一番事業(yè),誰曾想,初出茅廬第一計就被人“以彼之道”完虐碾壓,敗無可敗……如今,他哪里還有面目再留下?
一聲長嘆,他轉(zhuǎn)身欲走。
然后就在這時,一道倩影掠到了他身前。
卻是秦丹雪。佳人杏目含霜,冷冷道:“剛才,司空干違反規(guī)定,在決斗中使用秘寶!這件事,必須有人給個交代!”
所謂血域決戰(zhàn),自然是不能使用諸如“雷火珠”之類的攻擊型秘寶的,否則叫什么決斗?叫斗富不是更妥當(dāng)?
聞聲,續(xù)先生身軀陡然一顫,正想說話,那處,卻是傳來一陣悠悠。
“不錯,我也是這個意思?!?br/> 就見光芒閃爍間,凌悠迎著周圍一堆“看怪物”的眼神,緩緩從一處血色光圈里,走了出來。
冷冷的目光,在續(xù)先生身上掃過。
他剛出來,但看周圍人的模樣,也能大概弄清事情輪廓。
“交代?什么交代?二哥都已經(jīng)死在你手上了,你還要我們交代?”
這時,霍修大叫出聲,話音中,卻是難掩怯意。
是的,怯意。
之前一直不屑凌悠,將他視為螻蟻,言語間隨意威脅的霍修,此刻面對凌悠,卻是顫抖不已,恐懼地露出了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