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月余光景里,這聲婳娑姽音,罌初不知聽上多少遍,以至早已耳熟能詳,銘記于心!
每回被那獸貨磋磨折騰,她隱忍生理與心理欲*望時,這道魔音便猶如漫天蚊蠅般,撩躁她所有的感官,偏生煩人又趕不走,真真讓她聞之生厭!
可這次……這道悱惻慵然輕吟,卻把她好不容易嚇回去的燥熱,一絲一絲的全給勾挑了出來。
罌初心里頓時一陣煩亂,雙條腿直發(fā)虛打晃,腳下一不小心,踩著了突起的卵石,她趕緊朝前跨了一大步,岌岌穩(wěn)住前傾的身子。
她渾身緊繃著,一動也不敢動,偷偷瞅一眼暫時沒反應(yīng)的泉中兇獸后,才慢慢收回上前的步子,誰料,腳下的卵石太過濕滑——
“噗通!”一聲過去,罌初以一個漂亮的弧度栽入湯泉中,激起一片巨大的浪花,全灑在斜倚湯泉邊的男體上。
完了完了,這么大動靜,那獸貨定會發(fā)現(xiàn)有人偷窺,她是自動認錯呢,還是硬在水中憋著,見機行事呢?
罌初想一想,決定以不變應(yīng)萬變,利索的一個翻身,直接躺在湯泉底部,凝神注意兇獸的動靜。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因為這湯泉里頭,特么全是他身上那股濃醇異香的味兒,都快要熏暈她了!
一個大老爺們,身上體香比大姑娘家家都重,日后哪個女人能受得了他……
而這時,倚在泉邊的微生熠墨,緩緩扇動鳳翎睫羽,半隱著一雙熠澤流光的血眸。
眸中氤氳的絨紅霧汽,迷離似夢似幻之美,映著美玉瑩光雪肌露鬢,艷糜不可方物,直發(fā)想讓人狠狠蹂*躪一場。
一泉血色的湯水,因他緩緩支起的身子,逐漸變成原本的乳白湯色,顆顆乳白水珠,從他肌理分明迷人的胸膛,劃過野性卻不失精致美的腹肌、人魚線,一路匯聚朝下……
他早已知曉有只不乖的野喵兒,鬼鬼祟祟潛入傾顏殿,只是正忙于融合附魔火蓮重要關(guān)頭的他不能分神,故而便放任由她胡鬧。
誰知那只不乖的野喵兒,竟色膽包天跑來偷看他,還弄臟了他專用的湯池。
真是……該罰!
正腦海遨游的罌初,尚不知那致命危險的兇獸已然蘇醒,直到他以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姿態(tài),一腳降臨自己的小腹上時——她才后悔莫及!
罌初兩手握在他的腳腕上,不敢使勁地輕輕推搡著,她虔誠地表示她錯了,表示無論錯在哪兒,她都會認真去改,求大發(fā)慈悲放過她……
可那腳的主人即使聽見了她的呼喚,腳下也并未留一絲情,似乎非要將她的肚子踩穿一般,加大了力道。
“唔——咕?!緡! ?br/> 連續(xù)嗆下幾口水的罌初,腦中一片空白,兩只小手使勁揪掐拍打著兇徒的腿腳,卻奈何如蚍蜉撼大樹般,徒勞無用。
眼見鋪天蓋地的窒息感,漸漸將她淹沒,罌初丹田忽地爆發(fā)一股強悍的力量,黎黑陰寒的霧氣,赫然破腹而出——
從腳底蔓延至整條腿部的凜寒刺骨,驀地讓微生熠墨收回了勁道,一雙緊瞇起的血色熠眸暴戾猩紅,迸發(fā)出寒意冰鋒的危險殺氣,“閼靈珠……好,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