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租車上,莊嚴的目光望向車窗外,腦子里卻仍舊在想著離開何質斌律師事務所時何質斌沒能夠掩飾住的那副表情。
自己拒絕了何質斌的要求,何質斌應該是很不高興的,走的時候他雖然也笑著起身相送,但他的眼里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毒。
莊嚴相信自己沒有看錯,就是怨毒,莊嚴當時就覺得后背有些發(fā)涼。
有些人是不能輕易得罪的,而何質斌就是這樣的人。
莊嚴深吸了口氣,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看不懂這個何質斌了,這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自己猜測他就是向天笑復仇計劃的始作俑者他沒有否認,甚至所謂的轉世也是他親自設計的。
秦慕飛私自改變了計劃讓他很是氣憤,自己和秦慕飛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對秦慕飛很不滿,言語之間盡是批評的意味,最后他又苦口婆心地說服秦慕飛按著他的設計行事。
如今事情出現(xiàn)了變故,陳蕾的臨陣倒戈使得他們陷入了困境,這個時候他竟然想利用向紫蘇對自己的感情讓自己去向家臥底。
對于他的心思算計莊嚴是佩服的,只是這一點讓莊嚴又覺得有些可笑,莊嚴敢保證湯茹也有如他一樣的想法,不然湯茹也不會把自己叫進書房專門提及自己和向紫蘇之間的事情。
自己突然成為了這棋盤上一枚很重要的棋子,雙方都想要得到的棋子。
莊嚴苦笑著搖搖頭,這本是一些影視劇里才會出現(xiàn)的橋段,很落俗套的橋段,可偏偏還就在自己的身上發(fā)生了。
回到酒店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葉玫還沒有回來,莊嚴躺在床上吸煙,腦子里一片零亂。
手機響了,是葉玫打來的。
“查到了,花錢雇狗哥他們來教訓你的人就是向志強的那個司機兼保鏢?!比~玫有些激動地說。
莊嚴并沒有感到奇怪,只是平靜地“哦”了一聲。
“我們準備請他到局子里來,聽聽他怎么說!”葉玫說道。
莊嚴笑了:“他們能夠找出很多的理由,就比如向志強不喜歡我和他妹妹在一起,所以他想讓人嚇唬我,叫我離他妹妹遠一點,我覺得他們會用這個理由,你們根本拿他沒有辦法,頂多就是一個治安處罰了事,除非你們還掌握了他們其他的犯罪證據(jù),不然最多就是拘留十五天罰點錢就得放人?!?br/>
莊嚴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把葉玫剛剛升起的希望給澆滅了,葉玫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她說道:“總比我們什么都不做要好吧?你現(xiàn)在在哪里?”
莊嚴告訴她自己在酒店,她讓莊嚴等著,她一會就回來。
大概二十分鐘后葉玫就到了,原本她是準備親自會會向志強的那個司機兼保鏢的,但莊嚴的那一番話讓她有些興趣索然,再說有天福市局的人在她也沒必要自己沖鋒陷陣,反倒有喧賓奪主之嫌,倒不如回來聽聽莊嚴今天去向家發(fā)生的一些情況。
“這個何質斌倒是有些意思,按說這樣的一個人應該喜怒不會形于色的,怎么偏偏對你他就這么地愛憎分明?”葉玫聽莊嚴說何質斌竟然用一種近乎怨毒的眼神和他道別的時候她有些好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