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達的聊天倒是很好打發(fā)時間,看看已經五點多鐘了。
張達見他看表:“怎么?還有事嗎?”
莊嚴點點頭:“我約了人。”
張達瞇著眼睛:“是約的晚飯?男人女人?”他那新聞記者的八卦勁頭又來了。
莊嚴苦笑:“男人,一個醫(yī)生,想和他一起探討下心理學上的一些問題?!?br/>
張達聽了有些失望:“沒勁?!?br/>
莊嚴知道張達對他們這種專業(yè)的探討沒多少興趣,故意說道:“要不一起?”
“我去了估計得悶死,你就饒了我吧,我還是約小妹妹一起共進晚餐?!闭f著他背起了他的背包,這背包他從不離身,里面裝著一部佳能單反相機,用他的話說這就是他的武器,他吃飯的家伙。
莊嚴也不挽留,他送走了張達,然后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
六點,“大重慶”。
莊嚴到的時候高彬已經在靠窗邊的位置坐著了,這兒距離他們醫(yī)院不遠,他就算是走路過來也就十分鐘。
他沖莊嚴招了招手,莊嚴快步走過去,在他的對面坐下。
“我沒遲到吧?”莊嚴微微一笑,高彬也回了個笑容:“沒有,是我來早了,我有個習慣,約會都會提前至少五分鐘到,一來是怕路上有什么事會耽擱,二來提前到能夠顯得更禮貌一些?!?br/>
他這話讓莊嚴有些汗顏,這算不算變相地說自己不懂禮貌?
他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高彬像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有些不妥,他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并沒有別的意思?!?br/>
“不誤會,不誤會,怎么會呢,對了,你點菜了嗎?這頓我請,你來點?!?br/>
高彬淡淡地說道:“這怎么能行,還是我來請吧,怎么說我的工資要比你的高得多,你還是個見習律師,每個月也就那么點生活費。”
莊嚴又一次感覺讓人打了臉,不過人家說得并沒有錯,自己確實每個月就一千多塊錢的生活費,和高彬這個精神科專家的收入是沒法相比的。不過他的心里也拒絕些吃驚,看來這個高彬已經摸清了自己的底細,連自己只是一個見習律師都知道,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在向高彬自我介紹的時候并沒有加上見習這兩個字。
難道他已經打電話給葉玫詢問過自己的情況了嗎?應該不可能,葉玫當初也只是找他了解情況,兩人不會有太多的關系,他不會就這件事情去問葉玫,而葉玫也不可能和他說得這么詳細。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不和你爭了,不過這點菜的事情還是你來吧,我最不會點菜的,有選擇困難癥?!?br/>
高彬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拿起了菜單就在上面勾了起來。
待服務員下去以后,高彬才說道:“我很好奇,向天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關系,如果說葉玫是出于職業(yè)的敏感性我能夠想明白,可你是個律師,怎么也對向天笑的事情這么好奇?!?br/>
莊嚴掏出煙來遞過去一支,高彬擺了擺手:“我不吸煙,這玩意對身體沒什么好處。我看你也是年紀輕輕的能不吸就最好別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