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玫的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似乎很是虛脫,就像剛跑完全程馬拉松似的,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葉玫,出什么事了?你怎么這副樣子?!?br/>
張達側(cè)了側(cè)身子讓葉玫進來,然后關(guān)切地問道。
葉玫說道:“剛才我處理完了事情就準備回酒店,誰知道竟然有人襲擊我?!?br/>
莊嚴和張達面面相覷,他們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敢襲擊葉玫。
“對方是什么人?”莊嚴問道。
葉玫搖頭:“不知道,一共兩個人,手里都拿著刀。好在他們并沒有打算下狠手,否則我恐怕就回不來了?!?br/>
從她的話中莊嚴和張達聽出來了葉玫甚至都不是對方的對手,那么對方到底有多厲害?
“人沒事就好,你沒有報警嗎?”莊嚴也帶著關(guān)心地問道。
葉玫像是自嘲般說道:“我不就是警察嗎?”
莊嚴不好意思地摳了摳后腦勺,然后尷尬地笑道:“這倒是,不過你弄清楚那兩個到底是什么人沒有?”
葉玫搖搖頭,她閉上了眼睛像在思考著什么。
莊嚴和張達都沒有打擾她,只是他們不明白到底是誰要向葉玫下手,而且看這架勢對方也不是誠心要下死手,反倒是有一種教訓(xùn)他們一下的意味。
葉玫是刑警,還是刑警大隊的副隊長,按說擒拿格斗是她的強項,對方的襲擊卻讓她狼狽不堪,甚至連對方是什么人都沒看清,這確實令人感到震驚。
莊嚴問她到底是接到了誰的電話,出去干什么。
她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去見了天福藥業(yè)的一個副總。”
那個副總與葉玫的叔叔,也就是張達的頂頭上司,《茶城日報》的主編有些淵源,也正是這樣,在主編給那副總打電話做了他的工作之后,那副總才答應(yīng)見葉玫一面。葉玫接的那個電話就是她叔叔打來的,告訴她與那副總約見的時間、地點,葉玫便匆忙趕了過去。
“他都說了什么?”莊嚴拿起張達扔在桌子上的香煙點了一支問道。
葉玫微微皺了下眉頭,她向來不喜歡煙味,自從她擔任了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刑警大隊的會議室里不再沒有人敢吸煙。
不過她還是忍住了,只是后退了一步,靠在了寫字臺邊:“他雖然是公司副總,卻是在向天笑死了以后才提拔起來的,原本是企劃部經(jīng)理,企劃一直是向志強主要負責,所以他和向天笑接觸的機會也不多。不過他倒是說這個秦慕飛好像對他也很熟悉,曾經(jīng)向天笑在一次公司中層以上干部會中私下和他閑聊過幾句,秦慕飛竟然知道他們聊天的內(nèi)容,他能夠確定他與向天笑聊的這些并沒有和其他人說過?!?br/>
張達拿起礦泉水瓶喝了一口:“也就是說這個副總覺得秦慕飛有可能真是向天笑的轉(zhuǎn)世嘍?”
葉玫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他們公司的中、高層大多數(shù)人都有這樣的想法,雖然有些匪夷所思可是假如不是這樣那些除了當事人才知道的事情秦慕飛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莊嚴吐出一個渾圓的煙圈,慢條斯理地說道:“這些現(xiàn)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你會遭到襲擊,襲擊你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們的目的又是什么?”
葉玫的心里一凜:“你懷疑那個副總?”
莊嚴聳了聳肩膀:“我可沒有這么說,假如襲擊的事情與這個副總沒有關(guān)系的話,那么只能說明你,或者是我們已經(jīng)被人家給盯上了,他們的目的既然不是想要你的命那就是想嚇唬一下你,讓你別再多管閑事?!?br/>
張達道:“莊嚴,你說他們是秦慕飛的人還是向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