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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志偉接到辛清亮的電話之后,不敢怠慢,馬上一路小跑著到到了局長辦公室。雖然他是文物局的專家,可是文物局的專家卻不止他一個。而且所謂的專家,也有業(yè)務(wù)技術(shù)專家與行政專家之分。比如說連辛清亮,也掛著好幾個專家的頭銜。這些頭銜雖然跟古玩好像有些關(guān)系,可是隨便拿件古玩擺到他面前,卻是分不清真?zhèn)蔚摹?br/> 在現(xiàn)在的形勢下,是真正的技術(shù)專家,在面對行政領(lǐng)導(dǎo)的時候,是弱勢群體。有的時候,想要爭取一個項目,哪怕再有研究價值,只要領(lǐng)導(dǎo)不批,也只能干看著。在機關(guān)里工作,如果不學(xué)著圓滑和世故,只能永遠坐冷板凳。
“辛局,有什么指示?”任志偉進門之后,謙卑的說道。
“有個東西你給看看?!毙燎辶林钢郎系臏\絳彩茶葉罐,淡淡的說道。
“辛局,這應(yīng)該是光緒年間,余煥文的作品,全名:淺絳彩茶葉罐。此茶葉罐具有淺絳彩瓷的顯著特點,它將中國傳統(tǒng)書畫的詩、書、畫、印在瓷器上充分表現(xiàn)出來,使瓷畫與傳統(tǒng)中國畫相結(jié)合。色調(diào)儒雅而靈動,不飄、不浮、不死;取材中國傳統(tǒng)的吉慶祥瑞圖案,以牡丹白頭翁寓意富貴白頭,帶給觀者永久的祝福;并且以獨立的書法作品作裝飾,也使茶葉罐的文化氣息更加濃郁,更具藝術(shù)品位和文化品位?!比沃緜プ屑毜亩四吡艘粫?,篤定的說。
“淺絳彩茶葉罐?還真是用來裝茶的?”辛清亮沒想到于立飛還真是有心,這讓他對于立飛的印象一下子大為改觀。哪怕就是機關(guān)里的老油條,恐怕也未必能想到用這樣的方式送禮吧?如果不是自己多了個心眼,恐怕這只淺絳彩茶葉罐就被扔到垃圾桶里了。
“是的,古人一般都是用陶瓷或者沙罐來裝茶,普通人家用紙或者布?!比沃緜フf道。他并不清楚辛清亮從哪里得來的這東西,但也不會去打聽。
“這東西能值多少錢?”辛清亮隨口問道。東西是于立飛送的,他送了多大的人情,自己總得知道才行。
“按照現(xiàn)在的行情,應(yīng)該在六千至一萬五之間?!比沃緜フf道,他是研究歷史的專家,而且還是一個不會講假話的專家。
“老任,謝謝了?!毙燎辶列χf道,他對這件淺絳彩茶葉罐很滿意,就連茶幾上的茶葉,他現(xiàn)在也不覺得那么刺眼了。
任志偉走后,辛清亮把辦公室主任叫了進來,讓他把茶葉拿走。這是別人送的禮,作為一名清正廉潔的局長,辛清亮自然不會接受。哪怕這茶葉并不值什么錢,但他也要上交給組織,讓辦公室用掉。
“立飛,怎么這么客氣?”辛清亮隨后又給于立飛打了個傳呼,很快,他就接到了于立飛回過來的電話。于立飛送了這么個東西給自己,不顯山不露水,就算擺在那里,別人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誰知道它的價值呢?
“辛局,只是老家的一點茶葉,你要是喜歡,下次我再給你帶點?!庇诹w笑著說。辛清亮主動聯(lián)系他,顯然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淺絳彩茶葉罐的價值。
“茶葉很好,但是裝茶葉的罐子嘛……”辛清亮笑著說道。
“辛局,實在抱歉,那個罐子是我在古玩市場買的,沒花幾個錢。如果你要是不喜歡,扔掉就是。”于立飛聞弦音而知雅意,連忙說道。
“不管怎么說,都謝謝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說,我的電話你應(yīng)該知道了吧?”辛清亮笑著說。于立飛很不錯,為人做事完全不像一個保安。而且他相信,以后于立飛絕對不僅僅是一個保安!
“謝謝辛局?!庇诹w高興的說。剛才辛清亮在辦公室的時候,態(tài)度很是冷淡?,F(xiàn)在主動給自己打傳呼,顯然是明白了那個淺絳彩茶葉罐的價值。只是作為文物局長,還不能當(dāng)場看出淺絳彩茶葉罐的價值,這要是說出去,誰會信?
“你今天不用上班?”黃燕看到于立飛開著車子回來,詫異的問。
“今天輪休。黃燕,你在珠寶店上過班,應(yīng)該見過不少高檔寶石吧?”于立飛要走進去的時候,突然問道。凱麗珠寶可是全市最有名的珠寶公司,一向以銷售中高檔珠寶著稱。黃燕在那里上了幾年班,應(yīng)該見過不少好的東西。
“那是當(dāng)然,你有高檔寶石?”黃燕得意的說。她在凱麗珠寶上了幾年班,練就了一副好眼力,不管什么樣的珠寶,她一眼就能判斷出好壞。
“倒是有兩塊翡翠,你幫我看看?!庇诹w說道,他能確定那兩塊玉料種水都不錯,但到底好到什么程度,則無法肯定。
于立飛到保險柜里拿出玉料,順手就把那塊跟鴨蛋差不多大的紅翡遞了過去。那塊滿綠的翡翠,讓他有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而且水頭比紅翡要好,很有可能是玻璃種。
“紅翡!”黃燕看到那塊紅翡的時候,突然驚叫了一聲,猛的撲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于立飛手中搶走了那塊玉料。
于立飛苦笑了一下,他大大低估了女人看到寶石時的沖動。按說以他的身手,黃燕想要從他手中搶走玉料,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黃燕的動作,在剎那間,速度提升了無數(shù)倍,他一個不留神,就被她搶走了。
“我看這個應(yīng)該是冰種,你覺得呢?”于立飛問。他對于比較高檔的翡翠,還是比較留意的。而且上次他也解了塊冰種,已經(jīng)有了經(jīng)驗。
“不錯,這是八分水的紅翡,至少能做四五個掛件,還能切好幾個戒面。這是從哪里來的?”黃燕對著外面的陽光,仔細的觀察著,篤定的說。
“我又不會加工,你跟我說有什么用?你再看看這塊?!庇诹w把那塊乒乓球大的綠翡翠拿出來,說道。
“這……這是帝王綠?。?!”黃燕驚愕萬分的說,她在凱麗珠寶做了好幾年,可是帝王綠的飾品,也只見過幾次。而且每次都是一個小的戒面,像帝國綠的掛件,她也只見過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