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博劇烈地咳嗽著,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不料身體再度失控,一種奇異的力量束縛住他全身的氣力,將他托起再度飛回王崇明面前。
”你再逃??!”王崇明如貓戲老鼠般笑瞇瞇地道,“想從我手中逃走,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
吳博慘笑,滿臉都是絕望:“你這怪物!”
嘭!
王崇明一腳將吳博踹倒在地,上前踩住他的臉居高臨下地道:“道爺我的手段,哪里是你這無知的凡人能理解的?給你一個機(jī)會,把玉簡交出來,我讓你死得舒服點(diǎn)?!?br/> 吳博咬牙低吼:“你敢殺我?難道你不怕承擔(dān)殺人的罪名嗎?”
“哈哈哈……”王崇明猖狂大笑,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殺人罪名?道爺我修道十年,殺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誰敢問我的罪名?”
王崇明微微俯下身子,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意:“你知道世俗中的驗尸官,是怎么判斷那些被我殺死的人的死因么?猝死,哈哈哈!你想不想試一試,嗯?”
最后一聲“嗯”,王崇明的語氣突然加重,吳博頓時覺得腦子一陣震蕩,腦袋仿佛要炸裂開來!
“呃啊——”吳博凄厲慘叫,王崇明收回踩在他臉上的腳站在一邊,看著吳博在地上翻滾,放聲大笑。
不一會兒,吳博便聲嘶力竭,眼睛、鼻孔、耳朵、嘴里都流出鮮血。躺在地上不住地抽搐著。
王崇明斂去笑容語氣森寒地道:“立刻告訴我玉簡的下落,不然我讓你想死都難!”
吳博有氣無力地呻吟著道:“殺了我,有種就殺了我!”這種痛苦他不想再忍受了,他只想快點(diǎn)解脫。
王崇明面色一寒,吳博再次慘叫起來,抱住腦袋劇烈地翻滾著。
王崇明冷笑道:“你若不說,我便用這攻念折磨你一整天,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這時,一塊銅盆大小的山石無聲無息飛馳而來,砸向王崇明的腦后!
就在這塊石頭快要砸到王崇明腦袋上時,他突然轉(zhuǎn)身大喝一聲:“定!”飛馳而來的石頭頓時定住,靜靜地懸浮在半空。
“誰?出來!”王崇明陰沉著臉大喝。
方少東躲在一棵樹后,臉色蒼白。那枚控制山石的念頭,竟在那王崇明喊出“定”的一瞬間,被突如其來的一股殺念直接撕裂粉碎!方少東頓時感到腦海中一陣撕裂的疼痛,繼而精神萎靡下來。
好厲害!
方少東強(qiáng)自按捺住自己的驚駭,心中默念《蓬萊啟靈真經(jīng)》,恢復(fù)著自己的精神力。他心中暗自叫苦。
剛才出手的時機(jī)并不好,可是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吳博被人折磨。所以才悍然出手??墒堑人麆邮值臅r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環(huán)境簡直對自己有百害而無一利,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這里是半山密林,濕潤的土壤上全是一棵棵針葉松樹,能夠供他隔空御物的死物少得令人發(fā)指!而對方很明顯能夠御動活物,在這種環(huán)境下簡直如魚得水!
更糟糕的是,對方還有能粉碎自己念頭的犀利手段,這更讓方少東由衷感到忌憚。他現(xiàn)在都在暗自抱怨齙牙珍,還說什么三丈開外還有一拼之力,這種狀況叫人怎么拼?
王崇明向著空無一人的密林大聲道:“是哪個門派的同道在此?何不現(xiàn)身一見?”
方少東默默靠在樹后,并不答話。腦海中念頭百轉(zhuǎn),思索著對策。
王崇明見沒人回話,冷笑一聲道:“藏頭露尾,不是正派人的行徑!既然你不出來,那最好就此離去,少管閑事為妙!”
躺在地上的吳博本已絕望,此時卻突然激發(fā)出求生的意念,忍不住大聲呼救:“求高人救我,我知道兩千年前華山劍派遺留的寶——唔!”
王崇明一腳踩在吳博嘴上,止住了他大喊大叫。冷笑著道:“你所說的高人一照面便吃了暗虧,看來不過是剛?cè)氲赖男〔锁B。他不但救不了你,只怕一露面自身也難保!”
這句話說得很大聲,顯然是故意說給方少東聽的,希望方少東知難而退。
怎么辦?
方少東心中十分焦急,敵人的強(qiáng)大出乎了自己的意料,這讓自己怎么拼?可是,就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那個王崇明完全可以不管自己,繼續(xù)逼問吳博。
果然,王崇明見久久沒有認(rèn)出來,所幸不去管了,反正他認(rèn)定來人修為低淺,構(gòu)不成自己的威脅。
他轉(zhuǎn)過頭,在吳博臉上再狠狠踏了一腳,只踏得吳博臉上血肉模糊。王崇明表情陰冷:“我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說出玉簡下落,不然,剛才那種痛苦,我會加重十倍!”
吳博面露懼色,卻咬牙搖頭道:“你答應(yīng)放過我,我便帶你去拿?!?br/> 王崇明再次一腳將吳博踢了個跟頭,道:“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