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拳手此時已經(jīng)上場了。那個靈活地跳來跳去的黑人便是北非的尖刀,而另一個健壯的寸頭年輕人就是十三郎。
主持人宣布下注開始,尖刀的賠率是一賠五,十三郎的賠率是一賠零點六。十分鐘下注時間,觀眾們紛紛涌向坐席兩邊的下注點去投注。
王曉璇小心翼翼地湊過來道:“大叔,哪一個是你的朋友?”
方少東面無表情地道:“十三郎?!?br/> 王曉璇驚訝地道:“你的朋友為什么要打這樣的擂臺賽?他很缺錢嗎?”
方少東搖搖頭不說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王曉璇眼珠一轉(zhuǎn),扭捏道:“其實,咱們可以買你朋友贏的嘛!”
方少東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王曉璇,王曉璇立刻舉起手叫道:“當(dāng)我沒說,嘿嘿嘿……”
方少東笑了笑,道:“其實,我相信十三郎的實力,這一場他肯定贏。只不過我朋友在上面拼命,我卻在拿他的命賭錢,我不能過我心里那一關(guān)。你放心,之前你輸?shù)陌巳f就當(dāng)是你再給我買保險,我不會問你要的?!?br/> 王曉璇張開嘴巴想說什么,卻最終干巴巴地來了一句:“大叔,你真是個好人?!?br/> 投注完畢以后,兩個人開始選武器。十三郎選的是一把彎刀,而尖刀卻選了兩把大鐵鉤。這讓方少東的瞳孔微微一縮。一般使用怪異武器的武者,招數(shù)套路都無跡可尋,古怪之極。要是沒有對敵此類武者的經(jīng)驗,很容易吃虧。
果然,臺上的十三郎看到對手選擇的武器之后,面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
主持人來到鐵網(wǎng)外,剛喊了句開始。兩個人大喝一聲就沖到了一起,竟是一起搶先出手!
擂臺賽不比一般的拳手對決,不是只要想辦法將對手擊敗就好。擂臺賽對于挑戰(zhàn)者和擂主來說,都是比普通對決更加艱難,更加刺激的比賽。
對于擂主來說,對手不止一個,他需要最大限度地保證自己的體力,而且必須謹(jǐn)防受傷。所以擂主在面對挑戰(zhàn)者時,幾乎一照面就是殺招,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擊敗對手。這樣一來,挑戰(zhàn)者面對的壓力也隨之劇增,一上來就得應(yīng)對擂主招招致命的兇險攻擊。整個打斗過程急促而兇險之極。
現(xiàn)在臺上的情況就是如此,兩個人眨眼間就不知和死亡多少次擦肩而過。只聽得“叮叮咣咣”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猶如雨打芭蕉般急驟,看得人眼花繚亂。
兩個人再分開時,只見十三郎毫發(fā)無損,倒是那黑人尖刀的胳膊上挨了一刀,鮮血浸透了半片衣衫。
雖然讓對手受了傷,但十三郎的面色卻愈發(fā)地凝重起來。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若是想擊敗對手,不付出一定的代價恐怕很困難。
黑人尖刀受了傷,這反而激起了他的嗜血和兇殘。他大喝一聲,不顧傷勢,竟是主動向十三郎迎了過來。
兩個人再次激烈地纏斗在一起,但這一次十三郎明顯收斂了攻勢,只是被動防守,很少主動出擊。黑人尖刀大受鼓舞,攻擊變得更猛烈了。
王曉璇看得緊張,急急問道:“十三郎怎么不還手?。窟@樣下去他遲早受傷?!?br/> 方少東搖頭道:“十三郎的策略是對的。尖刀的招式很是詭異,十三郎若是還像剛上場那樣猛烈進(jìn)攻,很難保證不會受傷。現(xiàn)在他看似狼狽,其實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尖刀受了傷,等到他失血過多體力不支的時候,就是他落敗的時候。”
王曉璇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繼續(xù)看比賽。
場中間,尖刀的攻擊越來越猛烈和刁鉆,十三郎顯得更加狼狽起來。方少東搖搖頭道:”還真是兩難之境。要么冒著受傷的危險,要么大量消耗體力,必須有所取舍?!?br/> 十三郎的選擇無疑是后者,他選擇了更保險的打法。體力的消耗還有機(jī)會恢復(fù),但受傷的話就糟糕了。
十三郎的策略奏效了,黑人尖刀的攻擊逐漸變得緩慢起來。而十三郎似乎打定主意要打消耗戰(zhàn),依然不緊不慢被動防守著,很少主動進(jìn)攻。
黑人尖刀又試探著急急進(jìn)攻幾次,都被十三郎一一化解。漸漸的,黑人尖刀的攻擊開始凌亂了,變得沒有章法。
又是一次黑人尖刀攻擊,十三郎防守的場景。但這次就在黑人剛剛放緩了攻擊的時候,十三郎并沒有像往常一樣持刀后退,再次凝神戒備。他只是做了個后退的架勢,黑人尖刀剛剛有所松懈,十三郎突然發(fā)難,上前兩步雙手舉刀猛地狠劈下來,勢大力沉!
當(dāng)!
金屬碰撞發(fā)出巨大的響聲,黑人尖刀剛堪堪擋住這一刀,十三郎突然一腳踢在尖刀的xiati,緊接著手起刀落,一刀斜斜劈下,從尖刀的左肩一直劈到了右腰部位,鮮血飆濺!十三郎做完這些立刻后退,防止尖刀垂死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