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shí)候,這種形象,出現(xiàn)在衛(wèi)生間的張景明,對夏沫寒來說,無異于張開血盆大口的猛獸。夏沫寒瞬間嚇得失聲尖叫了起來,她手中的換洗衣服,都失手掉在了地上。
夏沫寒真的嚇壞了,她滿眼驚恐,一邊倒退,一邊對張景明警惕道:“你怎么在這里?”
張景明語氣如常道:“我一直在這兒等你啊,看你一直沒來,我就先洗了個澡?!?br/>
張景明說得理所當(dāng)然,仿佛他和夏沫寒就是對尋常夫妻,這是丈夫在等妻子歸來。
但夏沫寒聽到這話,只覺渾身發(fā)冷,背后滲著兇猛的寒意,她緊皺眉頭,對張景明正色道:“你什么意思?”
張景明攤攤手,說道:“這還不簡單嗎?明顯就是黃家把你給賣了??!”
張景明是個很有本事的人,不然他也做不到江州分行總經(jīng)理的位置,但是,再厲害的人,也有缺點(diǎn),比如張景明,就是好色,你要真想拿下他,送錢送禮物都沒用,但是,倘若送個讓他滿意的女人,他必然就沒辦法拒絕了。
夏沫寒就正對了張景明的胃口,因此離開黃家后,他就偷偷聯(lián)系上了黃平安。
黃平安對夏沫寒本身就沒什么感情,再加上,他急需攀上張景明這棵大樹,自然,他就沒拒絕張景明。今晚的事,也就是張景明和黃家合計(jì)好的。
夏沫寒聽到這,臉色更難看了,她無法置信道:“不可能?!闭f完,她就沖到門口,打開門想要逃出去。
可這偏房的大門,根本就打不開,夏沫寒一下就意識到,大門外面上了鎖。
這下,夏沫寒的恐懼更深了,同時(shí),她的心,也涼透了,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外公一家,竟會做出這種事,這是禽獸都不如??!
禽獸尚且會顧念親情,外公這一家怎么會親手把自己往虎狼口里送?
“你就別掙扎了,今晚你是屬于我的。”張景明的語氣很平淡,平淡中又有勢在必得的把握,對他來說,夏沫寒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囊中之物。
“我已經(jīng)有老公了,你不要亂來?!毕哪退悴幌胂嘈?,卻也必須承認(rèn),這個老宅,所謂外公的家,她原以為可以暫時(shí)安身的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狼窩,她肯定是求救無援,她只能用這個說法來勸退張景明。
只是,張景明全然不為所動,他咧著嘴,邪惡道:“沒關(guān)系,我不在乎這些的,我喜歡的只是你這個人,你既然已經(jīng)被我看上了,就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要敢亂來,我就跟你拼了!”夏沫寒絕望至極,更知道自己無路可逃,但她也絕不會束手就擒,她快速地跑到沙發(fā)柜邊,抄起了一個臺燈,對著張景明威脅道。
張景明哪會在乎一個柔弱小姑娘的威脅,他冷笑了聲,便朝著夏沫寒一邊靠近一邊說道:“你要是從了我,你就能少受點(diǎn)罪,但你要不聽話,我會讓你痛不欲生?!?br/>
話畢,張景明已然來到了夏沫寒身前,他緩緩伸出手,想要拿掉夏沫寒手上的臺燈。
砰!
夏沫寒動作很快,她沒有猶豫,直接拿著臺燈,朝著張景明禿頂?shù)牡胤?,重重砸了下去?br/>
“啊!”張景明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張景明估計(jì)做夢都想不到,看起來溫柔可人的夏沫寒,會如此暴力,竟然真的敢打他。
外面的羅萍,一直守在偏房外的走廊上,等著張景明辦完事,好給他開門。
然而,等了幾分鐘,她竟然聽到了張景明的慘叫聲。
要是聽到的是夏沫寒的慘叫聲,羅萍并不會奇怪,可聽到了張景明的慘叫聲,這就著實(shí)不正常了。立刻,羅萍就跑到門口,側(cè)耳傾聽,這一聽,她才確定,里面真的是張景明在哀嚎。
羅萍不敢再耽擱,趕緊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門一開,羅萍頓時(shí)嚇白了臉,她看到,張景明頭破血流,十分凄慘的倒在了地上。
“不好了,出大事了!”羅萍跑出了偏房,大聲叫喚道。
沒多會兒,黃家一眾人,急匆匆趕赴了過來。
見到張景明受了傷,黃家人全都嚇得大驚失色,尤其是黃平安,一把年紀(jì)的他,驚怒到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死命喘了幾下,然后就對著夏沫寒大聲怒斥道:“你這是做什么,你要造反嗎?”
夏沫寒這一刻,眼神很冷,面無表情。這是她第一次動手打人,下手還很重,但她一點(diǎn)不怕,她的心,冷了,也硬了。她看著她所謂的外公,一聲一聲質(zhì)問道:“應(yīng)該是我問你要干嘛?我可是你的親外孫女,你為什么要把我鎖在房子里?為什么要把我送給這樣一個老男人?”
一連聲發(fā)問,堵得黃平安一時(shí)都不知道怎么回了。
這時(shí),羅萍的老公,也就是夏沫寒的舅舅黃燁,走了出來,他帶著滿面怒色,對夏沫寒憤然道:“你可知道張總是何等的身份,你怎么可以動手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