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逆他們一路暢通無阻,直接到了三樓大廳。
此時三樓大廳聚滿了人,目測能有百八十號,一個個手里長槍短棍的,分成幾個豎排堵在門口。
里面橫放了一把交椅,墻壁上是各種掛畫,前面是一張諾大的辦公桌,一個禿頭男人坐在椅子上,腦門上刺了一個猩紅色浪頭,手里端著一杯紅酒,饒有興致盯著樓梯口。
“劉丘,你特娘的到是懂得享受啊,老子來了,一點反應的都沒有?”高隨一瞬間氣勢如虹,宛若當年叱咤風云的猛虎出山,聲音洪亮,不怒自威。
人沒到,聲音先至。
就這一嗓子,讓穩(wěn)坐交椅的劉丘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手里酒杯差點砸在地上。
一群黑色西裝漢子也是一驚,何時見過自家老大如此失態(tài)。
“高隨!高隨!是你嗎?”
劉丘站起來,面目猙獰,“你這老不死的,不在遺落場所呆著,跑出來做什么?當真不怕兄弟們把你弄死?”
“虎落平陽被犬欺,劉丘,你以前算是最老實的一個,哪怕最后你們背叛我,你還是膽小躲在后面,怎么?現(xiàn)在出息了,自己做頭,連我都不放在眼里?”
高隨率先走上來,背后一群男人護在左右。
氣氛一瞬間劍拔弩張。
一股無形的風暴在整個三樓盤旋,以多欺少,這一百人,同樣內心感覺壓抑跟壓迫。
李大天看出來點門道。
事情已經(jīng)變了性質,從他高利貸的事情,升華到了黑幫內部斗爭。
他忍不住緊張起來,道:“蕭逆,這什么情況?”
“跟你無關,這里是解決了,你的高利貸也解決了,怎么安排你就跟著接幾句話就行。”蕭逆淡淡道。
“奧。”李大天也不敢多問了。
這周嬸的兒子不簡單,看起來很有膽識跟勢力,不然,不會帶著人來野狼幫叫板。
他現(xiàn)在只要穩(wěn)住,反正蕭逆把話都說了,他配合就好。
“你放屁,還虎落平陽,我們送你去養(yǎng)老,那是念在以前的情分,你非要出來,那就別怪我們不給你活路?!眲⑶鹈婺开b獰吼道。
“今天不是來談這個的?!?br/> 蕭逆站出來,淡淡道:“劉丘,是你給李大天放的高利貸?”
“怎么?”
劉丘嗤笑一聲道。
“你們給工程布局,坑蒙中下階層的人,難道不打算把拖欠李大天的材料錢都付清了?”蕭逆道。
“可笑。”
劉丘冷聲道:“你算個什么東西,今天居然跑來這里要錢,特么的你真不想活了,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知道你這混小子跟誰說話嗎?”
“你是野狼幫的扛把子,我叫蕭逆,旁邊是李大天,你們坑了他的錢,我來要錢?!笔捘鎻娜莸?。
“草,什么傻逼都有?!?br/> 劉丘冷哼一聲。
他現(xiàn)在可沒心思跟蕭逆這種小嘍啰談事情,高隨重出江湖了,這才是他最應該關注的點。
“你這種嘍啰,趕緊給我死一邊去,等解決了高隨,老子再弄死你?!眲⑶鹨粩[手,輕蔑道。
“要不我們還是站到一邊吧。”
李大天怕了,拉著蕭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