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擒龍,腳下步伐微微一動,緩緩挪動到朔狄士卒的后方。
戰(zhàn)場中猶如修羅煉獄,被司燁二人斬殺堆積的朔狄士卒,鮮血浸透地面,緊接而來的朔狄士卒踩上,不免得腳上一滑。
黑衣刀客振臂一呼:“兄弟們!隨我突圍!”
身后數(shù)百名邊軍士卒齊拍胸甲:“邊軍男兒!以戰(zhàn)死沙場為榮!”
“媽的!拼下去!反正嘉都的豹旅營就快趕到了!”
黑衣刀客怒啐一聲,轉(zhuǎn)身沖進(jìn)朔狄圍攻而來的士卒。
......
漠北,盛武地界內(nèi)某片不知名的密林之中,一名老者連夜奔波,鞋都跑丟掉了一只,伸手扶著一旁的大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怎么這么遠(yuǎn)!當(dāng)時走的時候就不怎么覺得!該不會是遇到鬼打墻了吧!”
老者正是察覺到異樣準(zhǔn)備趕往天淵的方溪谷。
方溪谷抬頭望著夜空,原本應(yīng)該繁星點點,明月高懸的天空,此時竟漆黑的什么也看不見。
“不對勁!”
方溪谷心中暗道一聲,仔細(xì)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除了枝葉茂密的大樹,便并無他物,連夏日的蟲鳴鳥叫聲都沒有,整個密林寂靜的可怕。
方溪谷掏出隨身攜帶的一柄小刀,在一旁的樹干上劃上一個標(biāo)記,隨即又選定一個方向開始狂奔而去。
待方溪谷走后不久,一名鶴發(fā)老者緩步走出。
只見老者身穿一件石青色織金錦長衫,腰間綁著一根白色渦紋犀帶,頭戴逍遙巾,眼眸深邃不見底,如飽經(jīng)風(fēng)霜,身形挺秀舉手投足的之間只覺仙風(fēng)道骨。
鶴發(fā)老者緩緩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道子啊道子!看來什么都忘了!”
說罷鶴發(fā)老者手中拂塵輕輕一揮,剎那間這片天地大變,樹木花草樣貌大變,先前方溪谷留下標(biāo)記的樹木此時也化作一顆手腕粗的小樹,做完這一切,鶴發(fā)老子滿意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轉(zhuǎn)身朝著方溪谷先前的奔走的方位緩步走去。
前方的方溪谷自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走后發(fā)生的一切,還在一股腦的朝著認(rèn)定的方位奔走,長時間的趕路,就算是現(xiàn)在的身體也頗有些吃不消,方溪谷學(xué)著猿猴般攀上樹頂,想要站在高處看看,這片密林到底有多廣袤,怎么才能走出去。
“哎喲,我這把老骨頭,這么大的年紀(jì)了,還要爬樹!”
翻上樹頂,方溪谷長舒一口氣,緩緩說道。
密林如同被一塊黑色的半圓形蓋子蓋住一般,樹頂?shù)姆较韧蛩闹埽究床灰姳M頭。
“嘶~”方溪谷倒吸一口涼氣,雖然看不見出路,不過從樹頂望去,整片密林如同一塊太極八卦陣,中間兩顆參天大樹如同兩條陰陽魚的眼睛。
“少陰,少陽?”方溪谷摸了摸后腦勺,自己好像在哪本書上面見過,時間太久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方溪谷口中默默念叨某本禁書上的內(nèi)容:“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三才,三才生四象,四象生五行,五行生六合,六合生七星,七星生八卦,八卦生九宮,一切歸十方?!?br/> 畢竟是前代文淵閣的大博士,一瞬間腦海里,便將之前所看的內(nèi)容全部回憶了一遍。
“不對!如此廣袤的密林,以前怎么沒見到過!”
方溪谷心中閃過一絲駭然,究竟是誰,能在漠北布下如此大的太極八卦陣型圖,如此大的手筆,況且這片密林之前并未有過。
思慮之間,少陽位一道淺淡的白光浮現(xiàn),方溪谷見狀,顧不上思慮,急忙躍下枝頭,大致望了望少陽位,便朝著少陽位趕去。
少陽位參天大樹前,鶴發(fā)老者,手指凌空一點,身前空間泛起片片漣漪,不知從何而來的一道浩然氣,化作點點白光透過虛空的漣漪在少陽位的參天大樹前盤旋。
“浩玉真人!我只能幫你到這兒咯~”鶴發(fā)老者,微微一笑,手指再次凌空一點,飄散在半空之中泛著白光的浩然氣赫然消失不見。
在某片不知名的世界之中,天空中漂浮著一座座浮島,島上一道道瀑布如銀河一般掛在浮島四周,奇怪的是瀑布之中的水,竟是倒流,從下而上。
其中一座島上,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之內(nèi),數(shù)十名老者皆盤腿而坐。
“老十五,接引浩然氣了,看來浩玉所化的那枚道運(yùn)種子,果真是被武瘋子給偷去了!”
“既然接引了,為何還不見老十五跟浩玉二人回來!”
“老十五奉師祖他老人家的命令,鎮(zhèn)守武極洞天,武瘋子那家伙,雖然只是一縷殘魂,其實力也不容小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