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善良?”
陳壽嘴角勾出一絲玩味。
這女的口口聲聲說要救自己,實際上她才是最狠的那個。
陳壽識人無數(shù),這女的一張口他就知道對方要干什么。
利誘威逼,讓自己就范,換了個人說不定還要對她感恩戴德。
不過可惜,他遇到了自己。
“隱龍戒確實是在我這里?!标悏勖鲭[龍戒,放在手心。
這戒指樣式古樸大氣,其中蘊含著某種神韻,勾人心魄。
陳盼君和陳劍鋒雙目全都火熱起來。
就好像這不是一個戒指,而是一枚傳國玉璽。
“果然是隱龍戒,快給我!”陳盼君激動地道。
“我不能給你。”陳壽手一握,將隱龍戒收了回去。
“你在說什么?你不要命了???”
看到隱龍戒消失,陳盼君頓時被潑了一頭涼水,眸中也閃露出殺氣。
“我不但不能給你們,而且以后你們都要奉我為主!”
“至于你,我看做一個女仆倒是不錯?!?br/> 陳壽目光侵略地掃視著陳盼君,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很有一種黑寡婦般的野性,任何男人都有一種想要臣服或者征服的欲望。
“找死!”陳盼君暴跳如雷,一張俏臉氣得發(fā)青。
她陳盼君隱龍門三公子,手上資產(chǎn)數(shù)百億,什么時候被人這么侮辱過?
她今天來,是給陳壽面子,更是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
否則以她的性格早就將陳壽殺了,一了百了。
“師姐,師姐!”陳劍鋒看到陳盼君按奈不住,連忙拉住對方。
陳盼君一臉冷笑,倨傲地看著陳壽:“你是這么多年,除了我?guī)煾傅谝粋€敢這么對我說話的?!?br/> 陳壽眉頭一挑,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隱龍戒就代表陳子木?”
“小丫頭,你看見隱龍戒還不對我磕頭行禮?”
瘋了瘋了!
全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瞪著眼睛,死死看著陳壽。
這家伙是個瘋子??!
居然敢這么跟陳盼君說話?
這可是陳盼君?。?br/> 至于見隱龍戒如見陳子木,這也就說說而已,你還當真?。∫膊豢醋约号洳慌??
陳劍鋒額頭青筋暴跳,心中也燃燒著怒意。
他看不上陳壽,尤其是知道對方的背景,他更感覺陳壽是在狐假虎威,強行裝叉。
若不是不敢違背師父的意志,他也不會跟著師姐降低身份來談判,直接找人弄死陳壽更加省事。
本以為這次交易能十拿九穩(wěn),誰知道陳壽竟然拒絕。
你拒絕就拒絕吧,居然這么狂,還敢讓陳盼君跪下?
這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br/> 隱龍門五公子,易數(shù)、醫(yī)道、武術各有所長。
而陳盼君恰恰繼承了陳子木的武道,甚至陳子木曾言,不出三年,陳盼君必將超過自己。
也因此,陳盼君是五公子中最強勢的一位,就連其他幾位也不敢輕易得罪。
“讓我磕頭,你配嗎?”
陳盼君怒極反笑,如果仔細看,就能發(fā)現(xiàn)她的雙手微微顫抖,這是殺意到了極致,硬是被按捺下的結果。
“能給我磕頭,是你的福氣。很多人想磕還沒有那個資格。”
陳壽一臉淡然,仿佛理當如此。
他活了一萬年,做陳盼君的始祖都不過分,當年陳子木都要給他磕頭,更別說這些后輩。
“我見過囂張的,還沒見過你這么囂張的?!?br/> “居然敢踩到本小姐的頭上來?!?br/> 陳盼君怒極反笑:“但是囂張沒有資本是要吃苦頭的,你也是念過書的,懷璧其罪的道理難道不懂?”
陳壽搖了搖頭:“你怎么就知道我沒有資本?”
“資本?你說沈家?西都沈家確實有點名望,但仍舊差的太遠,他們連隱龍會都沒資格進!”
“如果你以為沈家是你的靠山,你就大錯特錯了!”
“到時候不光你要倒霉,沈家怕是也要滅亡,你那個嬌妻甚至會身敗名裂,以最凄慘,最侮辱的方式死去……”
轟!
陳盼君話音剛落,陳壽突然一拳砸在身前的紅木圓桌上。
頓時,整個圓桌四分五裂,猛然傾倒!
四周的黑衣人一個個目光驚駭,他們連陳壽怎么出手都沒看清,一張數(shù)百斤的大圓桌就成了碎木。
陳盼君眼中一凝,陳壽讓她感到了一絲危險,但很快她又恢復了不屑。
拍爛一張桌子沒什么了不起的,她也能做到。
陳壽現(xiàn)在除了有點身手,還有什么本事?
這是法治時代,他敢當街殺人?
這社會,不是拳頭硬就可以的,自己有一萬種方法玩死他!
“我只是給你提個醒,我那幾個師兄弟,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