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著,蕭九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轉(zhuǎn)頭問到寧譚:“最近不見寧小公子,不知小公子可好?”
聞言,寧譚身子微微一頓,面上似在掩飾什么,“挺好的。”
“方才我在花壇那聽到府上幾個丫鬟聊天,提到洛神醫(yī)和小公子,不知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呀?”嘴上問著,眼睛盯著寧譚,蕭九時刻看著他的神情變化。
果然,再次捕捉到了異樣。
寧譚笑笑:“能有什么,許是九娘聽錯了吧。”
為什么他不告訴蕭九此事?因?yàn)樽蛉沾髲d上寧老爺已經(jīng)懷疑了寧鈺對蕭九的心思,寧譚雖已為寧鈺辯解,但他知道,寧老爺一時不會對此事消氣,他擔(dān)心寧老爺會再次對蕭九又產(chǎn)生壞印象。
寧譚與云嬌嬌的婚事好不容易定了下來,他不想再生事故。所以他不愿讓蕭九知道昨日之事,這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寧譚明顯對自己隱瞞著什么,蕭九內(nèi)心更加懷疑方才聽到的事情不簡單,既然寧譚不想說,那自己想辦法知道。
“呵呵,沒事就好?!?br/>
......
今天寧老爺有事出了遠(yuǎn)門,而寧譚與蕭九還未討論好成婚事宜,又有急事被叫了出府,這便只好找了丫鬟送蕭九。
如此大好機(jī)會,蕭九怎會放過,借口支開了丫鬟,悄咪咪一人獨(dú)自跑到了寧鈺的軒子。
偌大的前院空無一人,按照以往,是會有下人的。
“難道不在家?”蕭九斂斂眉,但直覺告訴她,今天寧鈺肯定在家。
普通關(guān)乎寧鈺什么事情,也許她不會有這么大的興趣知道,可是,她聽見了洛流蘇的名號。
現(xiàn)在她可是上心著這個男人,所以關(guān)乎他的事,不論是大是小,她都不會放過知道的。
蕭九跑到廂房門前,先是附耳聽了聽里頭的動靜,隨后抬手輕輕敲門試探,“請問,小公子在嗎?”
卻不出一秒,便聽得房內(nèi)傳來寧鈺的回應(yīng),“小媒婆?!”聽起來好像非常激動。
即刻,門開了。
可卻讓蕭九著實(shí)嚇了一跳。
因?yàn)榻袢諏庘暤哪樕浅5牟?,慘白得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虛弱,好似經(jīng)歷了什么大病一般。
蕭九一時有些擔(dān)心,“你...你這是怎么了?面色為何看起來如此不好?”
聽言,寧鈺慌張得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后強(qiáng)顏歡笑地回道:“沒事啊,可能最近天氣漸涼的緣故吧,沒關(guān)系的!”
話雖如此,可精明的蕭九怎么會相信,這天氣變涼與臉色有屁關(guān)系啊,想想看,定是和方才聽到的那些閑言碎語脫不了干系!
“小媒婆,你...你今日怎么來找我了?”見著蕭九,寧鈺滿面寫著興喜。
蕭九聳聳肩,找了個借口:“你大哥有事出去了,我尋著無聊,找你玩唄!不歡迎嗎?”
“沒有沒有!你來找我,我可高興了!”
以往自稱小爺,今天卻如此溫和,蕭九一時不太適應(yīng),但故作什么也不知道,瞧了眼房內(nèi),好像除了寧鈺也沒有其他人,隨口一問:“怎的今日你這軒子如此冷清,屋內(nèi)屋外連個下人也沒有啊?”
寧鈺不自然地咳了咳,和寧譚一樣,不想讓蕭九知道昨天的所發(fā)生的事情。
“我閑他們鬧騰,都叫走了,一個人多清凈?!?br/>
蕭九挑挑眉,對上寧鈺的眼,“哦?是嗎?你居然還會閑鬧騰?小公子不是從小鬧騰到大的嗎?”
這話看似是在開玩笑,但實(shí)則表現(xiàn)出蕭九的不相信。
寧鈺眼神刻意閃躲,“呵呵......”
“那既然你閑鬧騰的話,今日我便不多打擾了,小公子告辭?!?br/>
“誒等等!”見蕭九將要離開,寧鈺急忙拉住了她,許是有些激動,猛得咳了兩下,“咳咳!那個...小媒婆你陪我說說話吧,我怪無聊的......”
蕭九皺眉,“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讓人帶你去洛神醫(yī)那看看?”
這話明顯是故意說出來的。
果然,此話一出,寧鈺臉色驟變,語氣也開始轉(zhuǎn)了味,“不用。”
這等變化,蕭九心中確定,寧鈺和洛流蘇之間,必定發(fā)生了什么。
可她又想不通,一個紈绔不羈的子弟和一個溫文爾雅的大夫,能發(fā)生什么啊。
見寧鈺的反應(yīng),看樣子好像還是很不好的事情。
“小公子?!彼プ庘暤母觳玻南?.....
下一秒,寧鈺吃痛,“啊......”
蕭九條件反射收回手,不解:“你...你胳膊怎么了?”
“沒事?!睂庘暼掏匆琅f不提昨日之事。
這會蕭九干脆開門見山,直接問道:“你和洛神醫(yī)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胳膊怎么會有傷?”
“我......”寧鈺嘆了口氣,低下頭。
最后,寧鈺還是和蕭九坦白了昨日之事。
“你是瘋了嗎?”聽完后的蕭九,滿眼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