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越女的無賴行徑,華辰只能默默地報以“麻賣批之歌”。
捧著兩卷竹簡回到自己的小竹屋,華辰隨手一扔,將竹簡扔到桌上,而后身體呈自由落體式倒向竹床,巨大的沖擊力使竹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一番郁悶過后,華辰還是起床拿起竹簡,認真地看了起來??吹臅r間長了,華辰心中的好奇越來越濃,因為書中那千奇百怪的醫(yī)方,也因為越女的身份。
在華辰看來,越女絕對不是南越部族中人,起碼第一位越女不是。精妙的劍法、高超的醫(yī)術(shù),怎么看都是出自大家之手。
捧著書卷看了半個時辰,華辰已經(jīng)將書的內(nèi)容倒背如流了,可那些古老的藥方卻勾起了他求知和考究真假的欲望。要不是手中沒有藥材,華辰恨不得現(xiàn)在就架起一口小鍋,按書中所說,熬上一鍋“百草湯”。對了,藥材!想到這里,華辰推開門沖向越女的房間。
心里有事情,華辰就忘記了敲門,推開越女房門的一瞬間,華辰驚呆了:同樣的人,同樣的劍,再次架在了同樣的脖子上,甚至連持劍者的臉色都與往日同樣蒼白。
手臂顫抖著,越女這次沒有猶豫,用盡全力揮劍砍了下去,只是這聲勢雖大,劍砍到華辰脖子上卻幾乎沒有多大力道,若不是劍刃鋒利,恐怕連一層皮都劃不開。
撲通~越女倒下了,看著華辰模糊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她的心中有一絲失落,不是后悔沒殺華辰,而是糾結(jié)于師傅的對錯。山下之人終究沒有善類啊~越女緩緩的閉上雙眼。
苧蘿村,浣紗溪邊,西施和鄭旦并肩而坐,她們沒有帶洗的衣物,而是將小腳丫伸進水里,感受著溪水流過。
“夷光,還沒有那塊黑布的消息嗎?”這些天西施的情緒很低落,鄭旦知道好友之所以心情不好都是因為那個家伙不知所蹤了。
“沒有,爹爹和村里的幾位叔伯已經(jīng)進山多次了,一點線索都沒有?!蔽魇┮浑p光潔的小腳丫在水中撲騰著,翻滾的水花顯示著她煩躁的心情。
“他可能是自己走了吧,你爹不是說他早就打算要在近日離開嗎?”
“阿旦你不要亂說話,華辰哥哥不可能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直接離開的”,小丫頭有些氣惱,隨后又喪氣地說道:“其實我倒希望他只是一聲不響地走了,那樣起碼能證明他平安無事”。
西施不再說話,只是盯著河對岸的沙灘,那里是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華辰的地方……
越女睡得很香,從記事以來,她從來沒有睡得這么舒服,那種感覺仿佛置身于溫熱的泉水之中,微風吹過,兩岸的樹葉花瓣混在一起落入河中,清新,怡然。
人在沉浸在美夢之中時,總是不愿醒來,可事實總是與意愿相違背。悠悠轉(zhuǎn)醒,眼前的景象越女再熟悉不過了——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床?;叵肫鹬鞍l(fā)生的事情,越女的嘴角微微上翹,師傅終究是錯了呢,他只是離開了,并沒有傷害自己。
稍微活動了一下脖子,越女又蜷縮進被子里,蹭了蹭枕頭,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大眼睛撲閃撲閃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久,屋外傳來一陣濃郁的藥香,竹門也隨后被打開,只見華辰兩手端著碗快步走了進來。啪!將碗放到桌子上,華辰對著被燙紅了的指尖直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