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蘇的聲音突然間撥高,瞪大了眼睛,“兩百萬,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你去哪里籌這么多錢?我現(xiàn)在手頭滿打滿算也就三萬塊左右,就算給你,這也不過九牛一毛,抵不了什么事兒啊!”
“錢的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來想辦法,現(xiàn)在,你去談合同,千萬別遲到了?!比顬t瀟沒有告訴過安蘇當年溫太太給過她兩百萬,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她也不想說出來。
“瀟瀟,你能搞得定嗎?”安蘇一臉擔(dān)憂。
“你放心去談合同,記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清宇這邊,我負責(zé)搞定!”阮瀟瀟沖著安蘇笑笑,隨后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邁步走向汽車。
安蘇還想說什么,可話都還沒說出來,阮瀟瀟就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行了,趕緊去吧,我可是等著拿獎金呢?!?br/>
安蘇咬了咬牙,只好轉(zhuǎn)身走了。上車之后,還是忍不住給紀英男打了通電話。
阮瀟瀟彎著腰把地上扔掉的東西都撿了起來,一并塞到了車子的后備箱。沒有時間悲傷,發(fā)動汽車急急地朝著銀行開去。
阮瀟瀟拿著支票去銀行取錢的時候,銀行方通知了溫太太。
支票是溫太太開出來的,這么大筆數(shù)額,他們當然要通知她。
阮瀟瀟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在這樣狼狽的時候見到溫太太。
兩年了,溫太太看起來依舊是光彩照人,和她的年齡相差很大。
阮瀟瀟忍不住想,聽說有錢人都拼命的往臉上抹東西,一層又一層,層層防護。
大概真的是這樣,不然溫太太也不會看起來這么年輕。<>
看到阮瀟瀟,溫太太不由冷冷一笑,“阮小姐當年不是在我面前夸下過???,一輩子都不會兌換這筆錢嗎?怎么這才過了兩年的時候就忍不住來兌換了?”
“溫太太原本就希望我能兌了這張支票,不是嗎?現(xiàn)在,我正好如了你的意呢?!比顬t瀟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聲音也是軟軟的,那模樣看起來,很溫柔的樣子。
溫太太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
兩年不見,這女人倒是變得伶牙俐齒起來。
當年趕走她,的確是對的。
不然,少寧那孩子肯定會被她給騙光所有財產(chǎn)。
“既然拿了這筆錢,你也應(yīng)該知道該怎么做,最近少寧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我想,應(yīng)該是去見過你了吧!”溫太太一邊取手上的手套,一邊說道。
其實,溫太太是個很溫和的人,她給人的那種感覺就像是江南水鄉(xiāng)里出來的女人,溫婉,優(yōu)雅。阮瀟瀟曾經(jīng)以溫少寧同學(xué)的身份去過她家,這是溫太太給她的感覺。
后來,溫太太也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他們之間談戀愛的事情,于是,再看到她的時候,眼神都像是帶了刺,刺得你心臟生痛。
“溫太太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的?!本退闼€愛著溫少寧又如何?他們之間是永遠都不可能的!
“我走了,拿了這些錢好好過日子吧?!?br/>
不知道是不是阮瀟瀟的錯覺,總感覺溫太太在說最后那句話的時候,眼里有著淡淡的憂傷。
憂傷?
怎么可能呢。<>
一定是她看錯了。
溫太太走后不久,阮瀟瀟就拿到了兩百萬。
開車去南郊的路上,阮瀟瀟一直在想,對方究竟是什么人?
為什么會知道她有兩百萬?
*
被打的記者的檢查結(jié)果很快就出來了。
鼻骨粉碎性骨折。
厲墨風(fēng)跟著警察走了。
很快,賀律師就趕了過來。
和賀律師一起趕過來的,還有老爺子。
看著坐在一旁沙發(fā)上像是大爺一樣的厲墨風(fēng),老爺子肺都快氣炸了。
要是在家里,他早就把這小子揍一頓了。
居然鬧出這么大的事情來。
就為了那么一個戲子?
“坐吧,別站著。”說完,厲墨風(fēng)把位置讓出來一些。
老爺子氣呼呼地在厲墨風(fēng)的旁邊坐了下來,“這件事情自然會有人去處理,這段時間,你就在家里呆著,哪里也不準去!”
順便趁此機會和阮瀟瀟在家里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到時,說不定瀟瀟很快就會懷孕了。<>
老爺子的算盤打得很精。
厲墨風(fēng)卻毫不領(lǐng)情,“我上班礙著誰了!再說,當時是他胡說八道,我打他怎么了?”
“做錯了事還有理了?”老爺子的聲音提高了許多。
“老爺子,要不,你和少爺先回去吧,我辦完之后就給你打電話。”賀律師小聲征求著老爺子的意見。
要是兩人在這里吵起來,估計那群記者又得造謠生事了。
老爺子看了一眼賀律師,隨后伸手拉著厲墨風(fēng)站起身來,“行,那我們就先走了。”
厲墨風(fēng)掙脫開老爺子的手,“我還有事,先走了?!?br/>
等到老爺子回過神來,厲墨風(fēng)已經(jīng)出了警察局的大門走向路邊,伸手攔車。
老爺子氣得真想殺了這不孝子。
*
換阮清宇的過程出奇的順利,阮瀟瀟甚至都快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和她開玩笑,不過,錢倒是真的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