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來,花開院千晴坐臥難眠。
從小到大,因為她卓越的天賦,她從習(xí)得陰陽術(shù)開始,就站在同齡人的金字塔頂端,從未下來過。
外部的評價,加上自身的卓越。
她漸漸變得自傲,同時也對自己有嚴(yán)苛的要求。她自始至終是站在強者,站在守護者的位置上,把保護弱小,保護人類視為自己的責(zé)任。
可是如今。
她被一個同齡人救了兩次。
絡(luò)新婦的事情中,她還有參與感。
起碼是大家一起努力,羽生和也起了決定性作用。
可是面對血鐮,面對c級妖怪,她深刻的感受到弱小帶來的無助和恐懼。
她第一次體會到當(dāng)弱者的痛苦,羽生和也一個人沖出去,引開血鐮時,她感覺非常的難受,體會到被別人舍命保護的感覺,自責(zé)又愧疚,更多的還有一份屈辱。
她的自尊,她的驕傲,她的天賦都無法接受這件事情。
坐在床鋪上的美少年帶著溫柔的笑容。
花開院千晴咬著下嘴唇,情緒復(fù)雜。
作為陰陽師,她把羽生和也視為對手,是難得一見可以和自己比肩的同齡人。
作為正常的女孩,在這個青春懵懂的年級里,遇到如此帥氣又有實力的男孩,自然春心萌動,更何況羽生和也兩次相救。
英雄救美聽起來狗血,可刷好感是實打?qū)嵉摹?br/> 欣賞、敵視、好感、感恩、愧疚……
花開院千晴內(nèi)心五味雜陳。
“花開院醬?”
羽生和也輕輕呼喚。
少女進了房間后,就盯著他看,也不說話。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花開院千晴深呼吸道:
“我不是廢物,下一次遇到危險,你要是再一個人沖出去,我……我……我饒不了你。”
“哦,我知道了。”
羽生和也笑著點頭。
他察覺到少女自尊心不甘的怒吼。
花開院千晴低下頭,有些扭捏不安的說道:“還有,你救我兩次了,我們家訓(xùn)要求恩怨分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
羽生和也打斷花開院千晴的話道:
“等下,我們是隊友。是并肩作戰(zhàn),生死相依的。今天我救了你,你明天你救我,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搞的這么見外我很難受耶?!?br/> 花開院千晴一愣,低聲嘟囔道:
“隊友……隊友?!?br/> 她的表情漸漸舒展,罕見露出一個笑容來,彎腰鞠躬道:
“從今往后,請多指教?!?br/> “請多指教?!?br/> 花開院千晴站正,對著門外喊道:
“奈奈子,奈奈子!”
門外沒有回應(yīng)。
“她去哪里了?”
“不知道,別站著了,來坐下吧?!?br/> 花開院千晴猶豫了下,坐在床邊的凳子上。
房間氣氛有些微妙。
羽生和也嘗試找話題閑聊。
此時,隔壁房間。
玉藻前趴在桌上,雙手托著下巴,嘟囔嘴盯著井出祥子。
井出祥子臉上陪著笑。
“祥子姐,你好狡猾哦,故意把咱騙過來?!?br/>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不懂?”
“哼,不就是想把咱叫過來,給你家小姐創(chuàng)造獨處的機會嗎?”玉藻前很不客氣的揭穿井出祥子的陰謀,她站起身來道:“歐尼醬是不會讓給你們的?!?br/> 井出祥子見狀,也不在裝傻。
“奈奈子,兄妹是不能結(jié)婚的。”
玉藻前重新坐下來,雙手交叉手背面托著下巴道:“咱和歐尼醬又沒血緣關(guān)系,一直陪在歐尼醬身邊,同居一個屋檐下,寸步不離的可是咱?!?br/> 井出祥子表情一僵。
玉藻前自信滿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