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祭祀成全?!碧瞥荚侔萘艘话?。
德雷爾用怪異地眼光仔細看了唐臣片刻,才苦笑道:“殿下,你還真是與眾不同呢,也罷,老夫今日就破例一次。”
“大祭祀今日的恩情,科拉迪特日后一定奉還?!?br/> 德雷爾搖搖頭,笑道:“日后殿下不要記恨下臣,下臣也就滿意了?!?br/> 德雷爾確實有些看不透眼前這個年輕人了,傳說中的窩囊皇子,不列入科拉迪特皇族族譜的少年,遠比其他人要厲害,隱忍的多。
他活了這么久,自問對看人還是有些眼光的,這少年……將來絕對不是池中之物,只憑能屈能伸,又能為了手下性命放下尊嚴求人,這等胸襟,其他皇族子弟哪個能有?
為了區(qū)區(qū)面子,得罪一位將來很可能飛黃騰達的強者,這絕對是不明智的事情;反正只是浪費一些魔力罷了,只要好好休息一天就能恢復了,如此還能讓唐臣欠自己一個人情,這樣的買賣,他想不到有拒絕的可能。
不過,德雷爾雖然老奸巨猾,但還是漏算了一點。
他讓唐臣欠自己一個人情,同時,也得罪了如今在宮廷內(nèi)如日中天的二皇子,科拉迪特?唐贊。
德雷爾邁著輕緩的步子,微微皺著眉頭踏進了普雷格的房間。
一股血腥味無可避免地傳進他的鼻子內(nèi),不過他這一生什么樣的病人都見過,臉色并無半點異樣,“好狠的手段,咦,似乎有人幫他止血了?”
“是小王?!碧瞥嫉卣f道。
德雷爾驚疑地看了三皇子一眼,暗道:這孩子怎么連祭祀的手段都懂?傳言不可信,確實不可信啊。
“大祭祀,你看能治好么?”唐臣沒理會他的神情,反而是輕聲問道。
“殿下放心,傷勢雖然重,但還難不倒下臣?!钡吕谞栕孕乓恍?,他身為宮廷八鼎大祭祀,自然有些手段。
整理一下白色長袍,德雷爾面色肅穆地吟唱祭祀魔法,片刻間,他身上白光閃現(xiàn),柔和的白光讓沖散了原本血腥的氣味,整個房間猛地變得清亮起來。
一刻鐘后,德雷爾有些疲憊地回過頭,微笑道:“他已無大礙了,只要三天內(nèi)不劇烈運動,不會留下后遺癥。”
唐臣把德雷爾請出房間,低聲道:“大祭祀,今日的恩情,本王謹記在心,他日我若飛黃騰達,必然報答?!?br/> 德雷爾擺手笑道:“殿下言重了?!?br/> 唐臣也笑了笑,“我是個窮皇子,也沒有什么錢財,所以……嘿嘿,至于禮物什么的,我也沒有,還望大祭祀不要見怪?!?br/> “哪里,哪里?!钡吕谞柤泵[手,“下臣有些累了,若是殿下沒有其他事情,下臣想回祭祀院了。”
“大祭祀請便。”他不顧德雷爾再三客氣,依舊把他送到門外。
待這位宮廷大祭祀遠走后,轉身后的唐臣,臉色已經(jīng)陰沉下來了。
“科拉迪特?唐贊么?嘖嘖,很好,老子記住你了。”
天氣逐漸冷了,差不多已經(jīng)快要到冬天了,一轉眼,唐臣已經(jīng)在神跡大陸生活了將近一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