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宅內,席慕安低著頭慢慢地為父親席建晟批閱文件,看各項數據情況。而席建晟則是坐在沙發(fā)上看書中的古典文集,諾大的房間里緩緩地放著薩克斯名曲,一切看似平靜美好。而門外偷偷看著著的郭明閔女士帶著仇恨的目光狠狠地盯著里面的人,好一副父子情深的場面,將我和阿慎擱在何地,自從那個女人出現后就再也沒有正眼看過我,還在我的面前重用她生的孽種。為了給席慕安洗白身份,將戶口遷移至她的名下,成為她名正言順的兒子,可她的兒子只有一個!終于一天她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無比的代價!
“你離開他,還有阿慎!我給你新的身份出現,從今以后再也沒有顧璇念這個人!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否則不要說區(qū)區(qū)顧氏集團,我要一個人永遠消失不見都容易!”席建晟的話時常在我耳邊縈繞,從此再也沒有顧璇念容易,對容易極了。“林曄染,林女士。”護士急急忙忙地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望著她發(fā)怵,護士有些擔心的問:“林曄染您的血液檢查一切正常,但是平時要注意飲食規(guī)律和健康的作息,這樣您的胃病才會得到緩解?!保尹c頭微笑說:“謝謝您!”,付完錢開了些治療胃病的藥,然后轉身回家?;氐絾紊砉鹊牡谌龢?12房間,打開燈光,我有些眩暈頭痛的感覺,打開煤氣用鍋燒煮一碗熱騰騰的面條,這一切既安靜又冷清的環(huán)境中我生活了快一年了。衛(wèi)生間內鏡子內的自己皮膚黑黝將我嬌好的五官完全隱藏了起來,毫無保養(yǎng)和維護的頭發(fā)只是用發(fā)繩隨意的綁在一起,雖然樸實無華但著實毫不起眼。我時常穿著黑色的襯衫加外套,整個人看上去幽暗而又沉重。
第二天早上六點起床洗漱把臉上涂抹好可以將皮膚涂黑而又看不出來的特殊臉霜,脖子和臉上尤為重要,沖沖忙忙的最好小米粥作為今日的早餐,然后騎著單車緩緩走向二十分鐘左右到的一家房產中介公司上班。我現在生活在一個小城市的城鎮(zhèn)內,過著平靜而又充實的生活。秦老板是一位單身已久的男人,已經快四十歲了卻還沒有老婆孩子,但看著他時常撫摸著左手邊的設計獨特的手表,我總覺得他有一個難以忘記的故事。我微笑著和秦老板打招呼:“老板好!”,秦邯看著我回應:“今天來的這么早,吃了早飯嗎?昨天你突然暈倒讓我們很擔心?!?,我點頭說:“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我今天好多了?!?,這時候阿莉穿著短袖t恤下身吊帶短褲,青春洋溢的走進來:“喲~邯哥還有小染早??!”。一如既往的敲鍵盤發(fā)公告,中午買菜做飯。打開電視,顧氏集團今日股票下降百分之二十,傳聞顧氏集團公司可能面臨破產危機,據可靠消息稱江華集團股份有限公司與席氏旗下的子公司飛富國際集團公司有將顧氏集團收購的意向,顧家航顧董事因病住院,顧氏的未來岌岌可危。我手中的筷子滑入在地,慢慢地看著電視機前被記者如蜂擁而至般包圍憔悴不堪的母親盛嬌韻和因為消瘦下顎輪廓分明的哥哥愷念,我的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啊~我怎么又哭了,說好的要堅強呢!令人可笑至極的是江華集團正是我母親的姐姐盛詩韻旗下的的公司,記得第一次我穿著小洋裙帶著小女孩般地可愛樣子像姨媽打招呼,姨媽還用著母親般慈愛有加的樣子微笑著撫摸我的頭發(fā)。再往后顧氏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父親和母親到處借錢回籠資金,父親的哥哥大伯將門鎖著,好幾日守在門外等不到他們家的任何人,電話處于關機狀態(tài)。而我母親的姐姐,那位看似對我和哥哥們如火如荼般熱情的她,向我父親母親提出了高額度的利息要求,小小的我和哥哥就懂得。越是阿諛諂媚的人,越是充滿了口蜜腹劍處處充滿計算。所以從那以后我明白了,我對突然對我熱情似火的人,有了更加謹慎的距離感。
三天內,我向房產中介公司請了三天假。然后瘋狂地看著以前關于顧氏如今狀況和父母的消息,我試想過席建晟向我保證過絕對不會向顧氏發(fā)起任何破壞。也試想是否是他為了逼我現身的一場陰謀,但顧氏搖搖欲墜卻是鐵錚錚的事實。我望著報刊內父親和母親還有哥哥的照片,用手輕輕撫摸著,我好像他們。他們是不是認為我死了呢,他們又為我流淚多少淚呢!席海慎我所遭遇的一切我一定要讓你嘗遍所有,讓你體驗我失去一切,被你逼瘋逼到了世界的角落,無法與摯愛的家人一切團圓的感覺!我要讓你痛不欲生,我恨你,厭惡你!
我有些微顫著拿起手機,撥向了哥哥顧愷念的電話。“嘟嘟嘟......”我的心顫抖著,終于“喂,你好?!睈鹉罡绺缡煜ざ譁嘏穆曇舫涑庵业亩?,我激動地說:“哥哥,愷念哥哥,我是......阿念。”,哥哥震撼的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璇念,璇念真的是你!”,我點頭說:“對!是我!”,哥哥顧愷念終于緩過勁來然后非常嚴肅認真地說:“璇念,近期內別回來了,即使千萬不要再回頭了,你只要活著,我們就已經很滿足了。這是一場陰謀,不要讓小人得逞。就這樣,我掛了,記住!”愷念哥哥帶著急促而又緊張的氣息說完之后掛了電話,我聽到對方劈劈啪啪的巨響。這讓我更加害怕更加緊張萬分,甚至焦慮不安地在房內走來走去,咬著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