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經(jīng)過角都的反復(fù)偵查確認,海軍本部的追捕力量已經(jīng)徹底被自己耍的小手段帶進了坑里。
由本部中將澤法親自帶隊,集結(jié)了八位本部少將,爭取到七水之都附近一位基地長的鼎力支持。
這里就要提到了在這條偉大航路上,最具權(quán)勢的職業(yè)之一【海軍支部要塞基地長】
海軍基地長有極大的自治權(quán),軍俸、征兵、后勤保障,武器生產(chǎn)線,自主的武器研發(fā)部門,還有專門劃出的一片地域的專項稅收供養(yǎng)。
要塞管轄區(qū)域內(nèi)行政執(zhí)法一把抓,基地長有權(quán)就地處決,逃兵、囚犯、奴隸。
‘以及一切基地長主觀判斷下,是在妨礙或未來可能會妨礙,要塞任何軍事行動或非軍事行動的武裝力量。’這是海軍本部的書面解釋。
用角都充滿惡意的視角來看這條官方解釋就是,只要你手上有把燧發(fā)槍,基地長又想殺你,他就可以合法的殺死管轄范圍內(nèi)的任何人。
這里面的定位極為模糊,很大程度上依靠的是基地長的主觀判斷。
海軍支部要塞和海軍分部,這兩者聽起來差不多,書面程序上也是一樣。但實際上卻是兩個天差地別的概念。
達爾梅西亞的日記中有明確記載,海軍支部要塞在口語中是以‘g-x要塞’或者‘g-xx要塞’來稱呼,而一般的海軍支部則是‘g-xx支部’。
海軍支部要塞最高長官的職位是‘基地長’,軍銜必須大于等于海軍總部中將
而普通海軍分部的最高長官則是‘支部長’軍銜沒有硬性規(guī)定,但一般是由當?shù)氐姆植可闲巍?br/> 一個海軍要塞的常備兵力通常維持在,16000人到14000人之間,算上龐大的后勤和文職人員,生活在要塞里的人數(shù)通常在五萬人以上。
一座完備的海軍支部要塞,在要塞外都有自己的直屬軍用船塢,船塢規(guī)模龐大,最大可同時承擔11艘標準軍艦的維修任務(wù)。
除了船塢外還有附屬的兵工廠,食品輕加工廠,醫(yī)院,學校,商場,碼頭,專屬的稅收地、自己情報機構(gòu)、金融中心...
每一個海軍要塞都擁有鎮(zhèn)壓一個世界政府加盟國的力量,并且具備在完全與海軍總部切斷聯(lián)系后,長期獨立的運行,并繼續(xù)完成政府下達的任務(wù)。
每一位海軍大將,在他的任期內(nèi),都擁有自己的支部要塞。而本部中將只有極少部分老牌中將才能出任要塞基地長。
要塞基地長在海軍體制內(nèi),比海軍大將低半銜,比一般中將高半銜。不受世界政府任何部門鉗制直屬海軍元帥與五老星。
但海軍元帥只能對‘基地長’發(fā)號軍事命令,只有五老星才能同時發(fā)出軍事命令和行政命令。
簡而言之就是,海軍元帥能指揮‘基地長’執(zhí)行短期的軍事行動。
而五老星不僅可以,指派基地長執(zhí)行長期的軍事任務(wù),而且還可以對基地長進行任免。
海軍支部要塞,即是世界政府統(tǒng)治偉大航路的中堅力量。
二十余艘軍艦,在武裝商船所沉沒航道上反復(fù)搜索,由一座海軍要塞全力提供后勤幫助。
雖然局面看起來貌似非常不妙,但角都最擔心的事并沒有發(fā)生。
比起專門安排一位本部中將一對一進行長期追捕,這種抽調(diào)兵力組建海上艦隊的行為,角都反而是樂見其成的。
大規(guī)模意味著高消耗,即使是海軍要塞,也很難長期支撐這種強度的搜索。角都對那條誘餌船的航向,是有過仔細研究的。
那是一條幾乎處于半廢棄狀態(tài)的航道,幾處補給島周圍有大量的淺層暗礁,稍不注意就會刮蹭到船體,需要租借島上的帝王布魯來將船只拉入港口。
只有和那些島嶼,有密切經(jīng)濟合作的幾家海運公司,才可以拿到相對便宜的租賃價格。其他個人或勢力,都要花一筆不小的租借費。
“這么大張旗鼓的巡航搜捕,還是世界經(jīng)濟報的頭版頭條…哼?!?br/> 這是在七水之都休整的第三天了,角都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愜意的翻閱著報紙,他喜歡這種將敵人玩弄與股掌之間的成就感。
‘越是大張旗鼓的搜捕,越是說明他們只是做做樣子,真要下定決心抓捕老子,海軍絕不可能將動靜搞的這么大。’
角都將報紙隨手扔到茶幾上,端起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抿了一口。
“啊,又是一個愜意的午后…要是能一直這么安逸下去就好了。”
“又有誰會喜歡疲于奔命哪,做我這種戰(zhàn)術(shù)大師的對手,被耍的團團轉(zhuǎn)也是再正常不過了?!?br/> 角都放下茶杯,將茶幾上的世紀經(jīng)濟報再次拿起。他太喜歡這種智力上的優(yōu)越感了。
不過重新再看這則新聞的時候,角都咧開的嘴角一僵,笑容逐漸消失。
“澤法……怎么會是澤法帶隊?”角都表情開始變的不自然起來。
達爾梅西亞雖然從來沒有在日記里提過他教官的真名,一直是以代號相稱。
但角都前世是看過‘最強敵人z’的,澤法就是達爾梅西亞這條斑點狗的老師。
海軍既然是做做樣子,又怎么可能會派遣,將達爾梅西亞從小教到大的澤法,出來作秀哪?
隨便派遣哪個中將都好,海軍怎么會讓死去學生的老師出來作秀?以角都對澤法的片面了解,他不是會愿意做這種事的人。
想到這角都腦中靈光乍現(xiàn),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就像是數(shù)學考試里做出了最后一道題的優(yōu)等生。
他猛的繃緊了后背,眼睛瞪的茶盞大小,一雙禿鷲般的綠瞳死死盯著這份報紙的版面。
想到就做,角都毫不猶豫的一個弓箭步邁出,直接撞翻了茶幾。
茶杯滾落,尚有余溫的紅茶灑在了廉價的仿制羊毛地毯上,但此時的角都顧不得這么多了。
他一把推開房門,一路小跑到賓館走廊。
‘世界經(jīng)濟報’是偉大航路上最普及,印刷最清晰,同時也價格最貴的報紙。
一份世界經(jīng)濟報的價格就目前而言,已經(jīng)和商店里四分之一磅的黃油所等價,大多數(shù)平民日常只看周刊,很少會訂購日刊。
現(xiàn)在手里這份世紀經(jīng)濟報,是角都自己花錢向前臺訂的日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