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得,還罵不得!夜子勖看著那南宮媚摔著桌上的杯杯碟碟,滿地狼藉,心中的怒火一直壓抑著。只見他打開了遺珠閣的門,一人站在門外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里面任憑媚兒胡來,夜子勖是一言不發(fā),沉著臉!
此時(shí),那個(gè)柔柔正好來送飯,來司空府之前,這個(gè)柔柔便遵循奕奕的關(guān)照,將自己弄得皮膚黝黑,這樣才不會讓人懷疑到自己雀閣的身份。只見柔柔低著頭,對夜子勖行了禮,夜子勖嗯了一聲。柔柔一進(jìn)到里屋,便被南宮媚大罵:你這個(gè)卑賤的奴婢,還帶著發(fā)飾。你們這些奴婢,整日里就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怎?想要勾引男人?
柔柔是一臉懵,想著自己也服用過閉氣散,三日之后便恢復(fù)正常了。怎少主服用后,會性情大變?柔柔一聲不響,只在一旁觀察著。那南宮媚依舊大罵道:怎?飯送好了還不滾出去?想要看著本小姐吃飯?
那柔柔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眼淚汪汪的跑出了遺珠閣。門外的夜子勖亦是一聲不吭,只站在門外,毫無表情。這罵聲引來了司空府內(nèi)的那位叫子楓的護(hù)衛(wèi),便是他將柔柔帶至司空府做內(nèi)應(yīng)的。今日他一聽說這里罵聲陣陣,生怕柔柔出事。那柔柔一見到子楓,立刻撲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平日里給小姐送飯,她說奴婢的發(fā)飾好看;今日里她說奴婢的發(fā)飾,是是,勾引男人?這小姐怎變成這樣?”
護(hù)衛(wèi)子楓很是不舍,道:“我去找她理論去!”那柔柔一把抓住子楓,柔聲的說道:“她畢竟是主,我們是仆!”
只見那子楓氣的握緊了拳頭,重重的垂在一旁的樹上。二人便一道離開了此處!
此時(shí),夜子勖回頭看了一下閣內(nèi)的南宮媚:媚兒背對著他,正坐在桌旁一人吃著飯。看著看著,夜子勖搖著頭,出了司空府,那背影很是落寞無奈!
待夜子勖走后,那柔柔便又來到遺珠閣。這次是來收拾飯桌和打掃屋子的。只見南宮媚一人坐在那,柔柔正欲點(diǎn)住媚兒的穴位,媚兒柔聲的說道:“小姐姐方才嚇到了?”
“少主,你沒事???你方才是。。。。。。”柔柔放下手,疑惑的問道。
“既是中了詛咒,那便來個(gè)鬼上身!”南宮媚把玩著手上的小金碗,說道。
“少主好謀略啊。只是這鬼上身,柔柔覺著倒像是那婉婉姐口中尹府嫡女的做派?!比崛岬?。
“小姐姐聰慧!就是尹小姐那做派!”說著說著,媚兒胸口有些不適,喘著氣說道。
那柔柔見狀,上前幫著媚兒揉搓著胸口,道:“少主這罵了才幾句就已這般無力了,若是長久下去,少主豈不是要暈過去。少主打算持續(xù)多久?柔柔好配合少主啊?!?br/> “看來我還真是無用,罵人都能累成這樣,難怪被他欺辱,我都不敢啃聲。哎,這持續(xù)多久???陳御醫(yī)不是說了少則十天半個(gè)月,長則三年五載的。那就依著陳御醫(yī)說的?!泵膬旱馈?br/> “啊,少主真要三年五載???”柔柔一臉懵。
那媚兒噗嗤的笑出了聲,道:“是啊,三年五載太長,還是十天吧。太累了,這罵人居然亦是體力活?!?br/> “少主剛才罵我,子楓可緊張了?!比崛岷苁侨崆榈恼f道。
媚兒看著一旁的柔柔,說道:“柔柔真是好命,有這樣一個(gè)男人這般疼你,媚兒真是羨慕。他終究還是偏著那尹小姐。。。。。。。”南宮媚這般說著,說到最后一句,很是無奈。
柔柔見狀,急忙安慰道:“少主不必難過,雀閣的人偏著少主。少主有人疼愛的,而且還很多?!?br/> 南宮媚莞爾一笑,道:“小姐姐說的有道理。對了,小姐姐,待會出去時(shí),別忘了給本小姐到處宣揚(yáng)宣揚(yáng),如何如何惡毒,別忘了哭的傷心欲絕啊。此事你知我知,就連閣老,你都不能吱聲。”
“好,柔柔知道!”
。。。。。。
這日上完朝,夜子勖被四太保一行人約上,去了凌霄閣喝酒!一行人在二樓喝著酒,那夜子勖往下俯瞰時(shí),正看到一處賣飾品的店鋪。那家店鋪?zhàn)屖雷酉肫鹆耸裁矗耗悄?,夜子勖尹依依與媚兒,三人去戲苑看戲。媚兒路過那家店鋪,拿起了店內(nèi)的一支鳳釵看了又看。當(dāng)年沒有買下來,而是買了一把折扇。也正是那一天,媚兒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了。往事歷歷在目,夜子勖一臉愁容,只顧喝著悶酒!一旁的四太保見狀,道:“二哥,世子妃如何了?聽說嫂嫂失魂了?又聽說是表姐附身?二哥被嫂嫂罵了?還一聲不吭?”
那夜子勖瞥了一眼四太保,二人又開始互懟了。夜子勖說道:“你小子,又打聽到什么?那個(gè),愛妃她待本王一向言聽計(jì)從,怎會罵本王?”
“可是這人要是失魂了,便一發(fā)不可收拾啊,二哥。看來,二哥還真是喜歡撿軟柿子捏啊。嫂嫂之前那般溫和,二哥反倒總是不滿意。如今倒好,表姐附身啊,二哥!誰都知道表姐罵起人來,那叫一個(gè)不眨眼啊,二哥!兇神惡煞的美名,可不是亂起的?!彼奶3舜藱C(jī)會,奚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