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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領(lǐng)著飛煙走過了好多地方,最終在一座較大的房前停了下來,那里面供奉著釋迦摩尼的塑像,遠(yuǎn)遠(yuǎn)便看到一個穿著與小和尚不同的僧服的大師跪拜著訟經(jīng)。
走到佛堂前,小和尚恭敬的向飛煙合掌行了一禮,便走掉了。飛煙連忙以同樣的禮儀送走了和尚。
踏進(jìn)了佛堂,第一感覺是壓抑。
誦經(jīng)的聲音與大師有節(jié)奏的敲擊木魚的悶響聲縈繞在整個佛堂里,
佛陀下面的金鼎里燃了千年的香氣和灰燼,檀香彌漫在整個佛堂,偏昏暗的色調(diào),讓人感覺到沉悶,令人窒息。
飛煙學(xué)大師一樣,乖乖的跪在了蒲團(tuán)上,磕了幾個頭,閉上眼默默的許了個愿,等拜好佛主后,飛煙看望大師,準(zhǔn)備說出來意。
哪曾想,當(dāng)看到一臉和氣的看著自己的老和尚,竟然是...
飛煙倒吸一口冷氣,詫異道:“你是山下的那個老大爺?”
念善大師拈著胡子,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看他已經(jīng)褪去那身破舊的衣服和破帽子,光禿的頭頂,油光發(fā)亮的,一臉笑意的撫著胡須看著飛煙,她終于明白,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
飛煙驚喜的笑了笑,眸眼如貓一般狡潔道:“大師在山下設(shè)問,是有意試探嘍?”
“你還挺聰明的?!贝髱熞荒樞σ獾?。
飛煙故作粗獷,壓低了嗓音道:“在下是符合大師的有緣論嘍?”
念善大師高深莫測的笑了,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笑道:“何為有緣?凡有善者、無求者、無欲著,便是有緣,你這小丫頭三者皆全,豈能無緣?”
看他認(rèn)出自己是女扮男裝,飛煙一驚,而后反應(yīng)過來,也不故作姿態(tài)。第一次正式打量這個念善大師,他有一雙仿佛能洞穿一切的慧眼,激起飛煙心底興奮的因子,他的眼晴,似乎已經(jīng)看穿了她一切,可是,他的性格卻不像一般人一樣,那么迂腐!反而增添了不屬于這個上年紀(jì)的活潑。
飛煙頓時也輕松了不少。
可是,她有個問題不懂,思忖了半天,便提道:“大師剛剛所說無求,便有緣,可是飛煙此次來普安寺,確實(shí)是有事相求,這就違了大師無求的條件啊!為何您?”
聽完她的席話,大師眼眸透著欣賞,他笑道:“無求,無欲,皆是指心靈純凈之人,也意指沒有被世俗的權(quán)利、金錢、色欲所惑,此乃老納所指的有緣,至于無求,姑娘不為身外物所困,能將自己的銀兩施贈予明知是騙子的老人家身上,便說你有一顆極大的善心,不被金錢所迷惑?!?br/> “也就是說,飛煙過關(guān)了?”
老和尚點(diǎn)了點(diǎn)頭,飛煙興奮的揚(yáng)起笑臉。
高興于自己那么輕易的便見到這位難以見得的大師,飛煙在興奮之余,也怕凈鳶會擔(dān)心,連忙說出自己的來意:“師傅,小女子今天來此,是有事想詢,不知師傅...呃!”
念善站起身來,打斷了飛煙的話。
他收回舉起的手,了然一笑道:“你不用多說了,隨老納來吧!”
飛煙有些詫異,僵硬的站在原地,看著念善走到佛陀身后。
念善將自身上的佛珠,完好的印上佛主身下佛座上的一個凹陷處,珠子和凹陷處完好的貼全在一起。
輕輕一扭,佛陀的神相竟然移動了,飛煙詫異的看著,直到念善喚她,她才回過神來,問道:“這是?”
念善道:“這里面有施主想要的東西?!?br/> 飛煙詫異,道:“您知道我想要什么?”
念善笑道:“老納帶你看一樣?xùn)|西,你就會明白了。”
看著佛座下的黑洞,飛煙有些緊張,再看一眼眉眼溫和極好相處的念善大師,她選擇相信他,飛煙不知哪來的勇氣,率先走進(jìn)了地穴。
與念善大師一同消失在佛陀下面的暗門里后,佛相微微轉(zhuǎn)動,又恢復(fù)了原先的位置。
佛堂里靜悄悄的,只有千年不變的香氣,陽光絲絲縷縷的滲進(jìn)佛堂中,那每個被歲月蹉跎的廊柱上,印下斑駁陸離的光。
佛堂里。
一個身穿藍(lán)色衣衫的嬌小人影,匆匆的跑進(jìn)佛堂,身后緊跟著灰衣小和尚。
君凈鳶掛好了木牌,轉(zhuǎn)身就不見了飛煙,而后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見到飛煙,這個陌生的地方,她第一次來,飛煙忽然不見了,她便一臉焦急的滿世界去找飛煙。
當(dāng)走進(jìn)佛堂,看著空曠無人的佛堂,她便沖一旁的小和尚吼道:“你不是說我家嫂,哥哥在這里嗎?人呢?”
小和尚看著四下無人的佛堂,詫異的說道:“怪了,剛剛明明還在的?!?br/> 君凈鳶火了,一把揪住小和尚的領(lǐng)子,憤怒道:“臭禿頭,人是在你寺里丟的,你趕快給本少爺找到人了,不然我一把火,燒了你們寺廟?!?br/> 說完,將和尚推開,憤恨的扭頭看著佛主,幾秒鐘后,甩頭而去。
地穴內(nèi)。
念善掏出火折子,將墻壁上的燭燈點(diǎn)著,然后拿著燭芯微弱的燈盞,向地穴深處走去,飛煙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