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想這么一個抬手的小動作,竟然引得常國公又激動了起了。
“您真的不是神女大人?”常國公盯著涼依晗問道。
“不是!”雖然不知道常國公這又是突然抽的什么風(fēng),但涼依晗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了一句。
渃墨離是真的不耐煩了,這一家子都是個什么人啊。
就見常國公顫顫巍巍地指著涼依晗的手問道:“小人斗膽問一句,不知晗小姐與神女大人是何關(guān)系?”
涼依晗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她托著茶杯的右手上空空如也,倒是左手中指上帶著一枚渃墨離之前送給她的戒指,還有就是手腕上有一條手鏈……
與那白衣神女什么關(guān)系她不知道,甚至她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常國公夫人見涼依晗沒說話,自顧自地暗暗琢磨了一會兒,她突然眼睛一亮,激動地扯著常國公道:“老爺,老爺,妾身知道這位晗小姐是誰了!”
常國公疑惑地看她。
就見常國公夫人翻了個白眼:“老爺,你倒是動腦子想想啊,和神女大人容貌神似,又有神女神物在手的小姑娘你說能是誰?”
經(jīng)夫人這么一開口,常國公一下就開竅了,兩人異口同聲道:“神女大人的親閨女!”
涼依晗:“……”這國公夫人真的是不開口則以,一開口驚人?。?br/> 常國公這下又高興了,帶著一家子呼呼啦啦就就跪了一地:“小主子在上,請受屬下一拜!”
怎么就小主子了?怎么堂堂常國公就成她手下了?
簡直不可理喻!
如果一家子的瘋病,她還在這與他們浪費什么時間?!
“離哥,走了!”涼依晗突然站起了身,拉著渃墨離就走。
渃墨離也覺出了不對勁,他回頭冷冷地盯了還要出聲攔人的常國公夫婦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后者嚇得禁了聲,再不敢言語。
直到兩人出了常國公府門,大廳的人仍然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這一拜怎么就惹惱了小主子……
第二日一大早,獨孤玄傲便找上了門,只可惜這一次圣女大人并沒見他。
等來等去只等到了夜妤,見到夜妤時,獨孤玄傲茶都喝空了好幾壺。
夜妤也不他多言,直接就開口道:“宣炎王請回吧,我家主子今日不見客?!?br/> “怎么就不見客?”獨孤玄傲心急如焚:“本王與圣女大人有約在先,她說過三日之內(nèi)隨時可以求見的?!?br/> “哼!”夜妤冷笑道:“我竟不知道我家主子還需要聽你宣炎王的,隨叫隨到!”
獨孤玄傲趕緊解釋:“夜老板,本王不是這個意思……”
就在這時門外又走進(jìn)來了一個人:“王爺,不必著急?!?br/> “敢問姑娘是?”獨孤玄傲確定他沒有見過這個人,青安城也沒有這號人物。
“這不重要~”妙顏微微施了一禮:“我家主子今日確實有事不便見客,再說您的事也不急于這一時,您看要不明日再來?”
“看來這是圣女大人的意思了!”獨孤玄傲也趕緊還了一禮:“既如此,那本王明日再來,還請姑娘代為向圣女大人問安,本王告辭!”
妙顏點點頭:“好。”
看著獨孤玄傲離開云汐樓,夜妤問妙顏:“阿顏,這是真是主子吩咐的?”
“那能啊,主子現(xiàn)在那來的功夫搭理他?!泵铑伷财沧斓?。
“那你這是?”對那宣炎王態(tài)度還挺好的。
“主子之前和他談的事自然還是算數(shù)的?!泵铑亣@了口氣:“而且,要是再不把他打發(fā)走,一會驚擾到了主子他和咱們都沒得好……”
夜妤聽明白了,敢情主子現(xiàn)在心情確實不怎么好?!
“別瞎猜測,主子眼下在毒室呢!”妙顏指了指上面,兩個人都禁了聲。
……
樓上毒室里,涼依晗反常地沒有擺弄那些毒物,而是正在盯盯地望著腕上的手鏈出神——
那年,她在一片雪地醒來,睜開眼睛眼前白茫茫一片,寒風(fēng)刺骨。
就是那最無助之際,師父出現(xiàn)在了眼前,并且將她帶回了冷獄宮;也是從那時候起,她成了冷獄宮的圣女,認(rèn)識了阿離……
那年她五歲,可是直到現(xiàn)在她也只有五歲之后的記憶,她不知道在那之前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小時候,她也曾問過師父師娘,她好奇自己之前的記憶,也好奇自己的身世,可是他們從來都不肯說。
只記得師娘無數(shù)次叮囑自己,她腕上的手鏈一定要保管好,有一次她問的急了,師娘說露了嘴……
她說那是她母親留給她的東西,她再問,師娘就不肯說了,只是當(dāng)天晚上她看到了一向強(qiáng)勢的師娘一個人偷偷地抹眼淚,從那個時候起她便再沒有提起過那些事,因為她明白那是不能說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