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有些出乎玄音的意料。
在她的認知里,即便是主宰天下的皇帝,尊貴如九重天,也不至于讓人畏懼到這般地步,私下里打聽個名諱或者帝號應該不是難事。
至少,以前的皇甫玄音腦子里擁有關于皇帝的信息,比如她知道當今天子叫即墨凌天,帝號天德,已經登基三十余載。
可她卻對戰(zhàn)王的信息一無所知。
誠然,戰(zhàn)王這個人對于整個大雍朝來說,是一個足以威懾天下的存在,連皇上都對他顧忌三分。
以前的皇甫玄音因為深居簡出,也因為低調隱忍,更是想抱著敬而遠之的態(tài)度,所以并沒有刻意去了解過戰(zhàn)王,并且戰(zhàn)王很少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也從不上朝,皇甫玄音以為只要跟他保持距離,不主動惹上他,他們以后不會有什么交集。
可是如今,情況卻顯然已不同。
玄音回京第一天,就大逆不道地越過了戰(zhàn)王的馬車,且是以一種無比囂張狂妄的方式,這筆賬戰(zhàn)王約莫已經記在了心頭。
她并不是就此怕了誰。
只是當確定一個人極有可能成為以后的敵人,且還是一個強大的對手時,自然就需要對這個人做一個全面的了解——
當然,如果戰(zhàn)王大人有大量,根本不屑于跟他一個少年計較,那最好不過。
反正玄音也不是特別熱衷于給自己樹敵。
在街上逛了兩圈,確定沒辦法問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后,玄音便沒了逛下去的興致。
回府也是沒必要,索性直接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