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坦克東北軍坦克將領(lǐng)左天耀的回憶錄五
在赤峰北側(cè)、東側(cè)和南側(cè),直軍都構(gòu)筑了大量的碉堡、挖掘了數(shù)道反坦克壕,并拉伸了大量的鐵絲網(wǎng)。
看來,他直軍是要在赤峰和我軍死磕到底了。
和往常一樣,在進攻之前,我軍先是對直軍陣地進行了一番猛烈的炮擊。
炮彈打在直軍的陣地內(nèi),不斷地有人被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模糊,直軍的慘叫聲,呼號聲響成一片。
或許是有了前車之鑒,直軍這一次把堡壘、散兵坑修筑得比原先夯實了許多,我們炮擊對他們造成的傷亡也沒有先前的戰(zhàn)役那么大了。
他們反擊的火炮也非常的猛烈,守衛(wèi)赤峰的直軍,全都是經(jīng)歷過數(shù)次大戰(zhàn)后存活下來的老兵,那炮,打得是及其的準,往往一炮轟過來,我們奉軍就要倒下一大片。
直軍陣地碉堡里的機槍也不停地吼叫著。
噠噠噠!無數(shù)條火龍從機槍堡壘里噴涌而出,不少正在沖鋒的奉軍兄弟身上登時濺起陣陣血霧,倒地身亡。
之后,直軍甚至不要命地端起刺刀,在機槍和炮火的交替掩護下,向我軍陣地發(fā)起反擊。
我軍將士自然躍出戰(zhàn)壕,挺起刺刀和直軍展開了白刃戰(zhàn)。
一時間,喊殺聲連連,金鐵交雜之聲不絕于耳。
雪亮的刺刀在陽光下寒光閃閃,不停地刺入人的身軀,再拔出來,帶起一抹抹妖異到極點的血紅。
一些人,甚至被刺刀活生生地把腸子給挑了出來。
那一場白刃戰(zhàn),慘烈二字已經(jīng)遠遠無法形容了。
那個時候,什么革命,什么三民主義之類的東西,全都拋之腦后,我們戰(zhàn)斗,只是為了要活下去。
要想活下去,只能把前面的敵人給干掉。
終于,直軍的反撲被我軍打退,雙方都付出了陣亡千余人的代價。
當然,那場白刃戰(zhàn)我和我收下的兄弟都沒有參與。
張少帥沒有讓我去干這些玩命的活兒。
那是因為,我們是奉軍中為數(shù)不多的精通坦克的人,張少帥自然不舍得讓我們在這場殘酷的白刃戰(zhàn)中喪生。
可是,我的心里卻憋了一肚子火,看著奉軍兄弟們不斷地死在直軍的槍炮之下,我真想開著坦克沖上去,把他們一個個碾死。
已經(jīng)占領(lǐng)了開魯、朝陽、并摧毀了直軍長城防線的我們在后勤補給上自然十分的便捷。
每過幾天,武器、彈藥還有各種生活物資就源源不斷地運到了前線。
其中,還有四十輛剛啟封的法國雷諾ft-17輕型坦克。
二十輛給了我,其余二十輛,則給了歐陽文建那小子。
這二十輛坦克,是法國雷諾公司改造過的m24型。
負重輪的直徑被加長、且加裝了橡膠履帶,采用了高彈性的懸掛裝置,使得坦克行進速度得到加強,時速達到了每小時12公里。
戰(zhàn)場之上,瞬息萬變,速度和時間就是生命。
有了這些改進型的坦克,對于這場戰(zhàn)爭,我更是信心十足。
終于,在步兵苦戰(zhàn)無果之下,我的坦克第三團再一次被放在了主攻的位置上。
進攻伊始,我不再像以前一樣,讓坦克一字排開推進,而是將坦克排成“品”字形,也可以說是“v”形。
少輛的坦克排在尾部,其余的坦克則向兩邊散開。
這樣,能使坦克的受攻擊面積變小,把直軍炮火對坦克的傷害降到最低。
坦克前面,還有小部分的步兵沖鋒。
因為對方的反坦克壕挖得太深,而這種坦克只能爬升垂直墻高,壕寬的反坦克壕。
所以,需要步兵攜帶器材前去填平。
坦克上的37mm主戰(zhàn)炮則交替開火,給正在沖鋒的步兵提供掩護。
很快,直軍好幾個機槍堡壘被我的坦克主戰(zhàn)炮轟塌。
正在沖鋒的步兵在付出陣亡十多人的代價后,迅速剪開了一道鐵絲網(wǎng),填平了一道戰(zhàn)壕。
我精神大振,立即下令坦克部隊加速前行。
坦克部隊很快從填平的反坦克壕上碾過,直沖敵軍陣地內(nèi)側(cè)。
先前填補了反坦克壕的步兵立即跳上坦克,一起向前方進發(fā)。
在進攻的過程中,每一輛坦克,都是一座移動的炮塔。
在坦克強大的火力壓制下,直軍的防線很快被打開了一個缺口。
我奉軍將士士氣大盛,蜂擁而入,突入赤峰。
但是,赤峰的戰(zhàn)役并沒有完全結(jié)束。
不甘心失敗的直軍硬是依托著城內(nèi)的建筑物,與我們打起了巷戰(zhàn)。
時不時會冷不防地傳來一聲槍聲,緊接著就有一個奉軍兄弟被打倒。
那槍聲,簡直像是幽靈的嚎叫,人死了,還不知對方的槍手在哪里。
更倒霉的是,一些大樓里,建筑群后面,還會偶爾響起幾聲機槍的吼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