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門打開,眾人扭頭向門口看去。
門外根本不是服務員,而是站著一群男人。
為首兩名老者,身后跟著幾個橫眉立目的大漢,其中一個胳膊上吊著繃帶,正是被王敏德一拳擊飛的趙無極。
“楊……叔?”
辛欣打了個磕巴,站了起來,面前的老者竟然是楊成宇的老子楊興。
“辛榮,”楊興冷笑一聲,沒理辛欣,直接對辛榮道:“你和成宇是班上班下的兄弟,沒想到你會下如此狠手啊?!?br/> “哼!”辛榮冷哼一聲:“楊成宇污言穢語,對我妹妹伸手輕薄,我沒打死他已經(jīng)是輕的了?!?br/> 楊興點點頭,沒有說話,轉眼打量王敏德,深陷的眼窩中露出一股驚疑:“成宇說辛家多了一個星耀級打手,說是【鎮(zhèn)定安保集團】的原老總。我還不相信,沒想到真的是您啊!”
一面說著,楊興對王敏德微微一躬。
王敏德眼望楊興,坐著沒動,雖然不知道他想搞什么鬼,但是聲音陰陽怪氣,一看就沒憋著好屁。
“杰杰!”楊興彎著腰,發(fā)出一陣怪笑,跟著緩緩抬起頭:“哈哈,曾經(jīng)的鉆石強者,對一個白銀出手。王總,也算是很有雅興了。我的這位朋友是鉑金三段,想領教一下王總的高招,不知能不能賜教?”
“嘶!”
眾人聞言,齊是一驚,真是打了小的,來老的。
楊興居然這么快,就帶著一個鉑金來尋仇了。
“鉑金三段嗎?”
王敏德喃喃念了一句,站了起來。
他現(xiàn)在已恢復至鉑金四段巔峰,加之有著深厚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哪怕鉆石一段都敢一戰(zhàn),又何懼鉑金三段?!
“不過,還要煩勞王總手下留點情,他也就是想請教請教?!睏钆d不等王敏德走出座位,緊接著說道:“在這位朋友的推薦下,我們楊建集團,有幸加入了‘建英會’,有此大德,我不想他因為這件事受傷?!?br/> “什么?”
聽到“建英會”三個字,辛榮和陳志山都站了起來,就連旁邊的張東然也是滿臉驚駭。
“建英會”是全國建筑精英聯(lián)會的簡稱,能進到那里面,都是極負勝名的建筑企業(yè)。
只要進入建英會,建筑行業(yè)的各個環(huán)節(jié),都會一路綠燈。
業(yè)務絕對是,源源滾滾。
同時,“建英會”還對普通的建筑商有裁決的權力。
可以這么說,建英會一句話,可以讓一個企業(yè)轉眼飛黃騰達,也可以讓一個企業(yè)轉眼灰飛煙滅!
辛榮和陳志山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人家一句話,就能讓他們的飯碗摔得稀碎。
這還怎么打?
同時,王咤也皺起眉頭,心中暗暗冷笑,這個楊興老奸巨滑,根本沒有想比試的意思。之所以說出老者的修為,為過是更為了襯托他的尊貴。
“不,不知道您老貴姓?”陳志山吱唔地問了一句。
“我姓黃!”那老者微微一笑,神色極為倨傲。
辛榮也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一下子軟了下來,他敢和楊家做對,所執(zhí)仗的不過是辛家家底雄厚,現(xiàn)在楊興一句話就能讓辛家破產。如果這種事真的發(fā)生,他爸爸絕對會把他打死,而且辛家那么多員工,怎么辦?
去喝西北風嗎?
“楊叔,黃老?!毙翗s極不自然地抗出一點笑意,“看您說到哪兒去了,今天明明是成宇和我妹相親的好日子,我們年輕人一時沖動,不知分寸。還有王敏德,他的情況誰不知道,本來就是個廢人,剛恢復了一點修為,就跟狗似的搶著咬人獻功,我也是沒擋住嗎?”
聽到這里,王咤皺了皺眉頭,立即開口說道:“辛少,可是你說我爸不上,就把我切了做太監(jiān)的。另外,我爸打的是趙無極,楊成宇可是被你打傷的?!?br/> “王咤,這哪里有你說話的份!”辛榮一聲怒喝,“你勾引我妹妹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哦?”楊興嘿嘿一笑,“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嗎?”
“我以人格擔保,千真萬確。不信,你問問老陳。”一面說著,辛榮給陳志山施了個眼色。
“哈哈。”陳志山干笑一聲,“沒錯,都怪我妹夫和王咤這小子扇風點火……王咤,楊少和辛欣小姐郎才女貌、情投意合,你這個慫樣去裹什么亂?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是個什么玩意兒,辛欣小姐怎么會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