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敢阻撓我!”
寧小天短劍被擋,立馬抬起頭來,見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自己高出許多的青年男子,不由一怒,滿臉猙獰,咆哮道:“你敢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寧小天!我父親是寧王,你密謀造反,信不信我誅你九族!”
“來者何人!速速遠(yuǎn)離小王爺!”
不遠(yuǎn)處四名護(hù)衛(wèi)感受到了任平生身上的殺氣,立時拔出了腰間佩刀,一陣陣寒芒,嚇得周圍的人連忙退走了,樓上的也迅速關(guān)上了窗戶,只透過窗戶縫看街上的情形。
“狗奴才,你還敢瞪我!我挖了你眼睛,我讓父王滅你滿門,誅你九族!”
仗著護(hù)衛(wèi)來了,寧小天更是肆無忌憚,面目猙獰,拿著劍,一劍向任平生刺來,這一劍之兇,便是個成年人也要被刺死不可,卻聽“砰”的一聲,任平生重重一腳將他踢飛了出去,這一腳把他踢得筋斷骨折,五臟六腑俱裂,滿嘴鮮血不止,眼見是活不成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不但把滿街的人嚇傻了,就連那四個護(hù)衛(wèi),也都愣住不動了,等反應(yīng)過來時,卻又被任平生身上這股殺氣震懾得不敢動彈,他們只是凡世里的武者,任平生一道神識,就能讓他們魂飛魄散。
“你,你……站住!你是何人?可知這位小王爺,他,他是……”
不待那護(hù)衛(wèi)將話說完,“嗤”的一聲,任平生手里的竹杖飛出去,瞬間將寧小天的腦袋貫穿了,鮮血崩了一地。
遠(yuǎn)處的人早已目瞪口呆,也有人暗呼痛快,這小畜生今日終于伏誅了,從小就惡,就學(xué)會殺人,長大了豈不比他爹更惡?
這是任平生殺的寧王的第三個兒子,之前在北荒,他還殺了寧王的長子和七子,此時,他手一指,寧小天的一縷血魂立時被他收入了一個袋子里,有了這一縷血魂,寧家十八代以內(nèi)的血脈,沒有一個能逃脫他的神識。
“殺人了……殺人了!”
很快,周圍的人也一哄而散,雖說寧王這些個兒子無法無天,他們早已對其恨之入骨,可一反應(yīng)過來有人殺了寧王的兒子,仍是嚇得立馬轉(zhuǎn)身就跑,生怕把自己牽扯了進(jìn)去。
那幾個護(hù)衛(wèi)也嚇得心膽俱裂,動也不敢動一下,任平生看著他們,淡淡地道:“回去告訴寧王,半個月后,我要滅他寧家,讓他這段時間,把他能叫的所有人,全部叫來……十五日之后,帝都血流成河?!闭f完,瞬間化作一道劍光,消失在了天際。
那幾個護(hù)衛(wèi)仍嚇得不敢動彈,過了好久這股壓迫感才消失,四人反應(yīng)過來,急忙帶著寧小天的尸身,往皇城而去。
任平生要這么做,當(dāng)然有他的理由,他回來的時候,自然有打聽過,這些年寧王的勢力壯大了不止十倍,那些個兒子也去了玄朝的各個門派,他要一個一個去找出來殺掉,實在太麻煩了,有了今日之舉,寧王勢必召回在外的勢力,那些個兒子也會趕回帝都……那時候,殺起來就方便很多了。
現(xiàn)在,他要回?zé)o日峰,看看馮鶴和碧玄衣師兄妹二人。
……
無日峰,這段時間似乎來了不少“客人”,山道上的陣法已被破去不少,此時在天魔門遺址前,大約有著二三十人,其中有一個身著紅袍的老者,白眉皓發(fā),目光冷厲,盯在碧玄衣和馮鶴身上。
這人是“天火教”的三位天火長老之一,名叫陸元青,修為還沒到神合境,但也幾乎是天罡境巔峰了,在天罡境里,少有敵手,加上此時天火教二十多個高手,馮鶴和碧玄衣還能勉力抵擋下來,已是十分不易。
天火教是萬丈魔境里,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魔教,位于無日峰東南方向三千里,只因兩年前,陸元青路過此地,看這無日峰附近有異象生出,欲往山上去,怎料被陣法所阻,于是更加斷定山上有人,便花了這兩年時間,才終于破去山上的陣法,來到了這上面,這顯然是要強(qiáng)占山頭,把這里改成天火教的另一處據(jù)點。
可馮鶴和碧玄衣兩人,若他們不是天魔門的弟子,大不了讓出這里便是,但如今他們已是天魔門的最后兩個弟子,再退一萬步說,十二年前,師叔祖離開時,曾吩咐他們在此等他回來,若他回來,無日峰卻被自己二人弄丟了,如何交代?
“哼,兩個小娃娃,當(dāng)真不識趣,若今日是教主親自前來,你二人早就魂飛魄散了,老夫念你二人在此修行不易,速速離去罷!可保性命無憂?!?br/> 陸元青當(dāng)然不知曉,眼前這兩人竟是凌霄子的徒弟,若是知曉的話,那就萬萬不會放馮鶴兩人離去了,非逼二人說出那“天脈神功”不可,可若是馮鶴和碧玄衣身懷天脈神功的話,也不會受他脅迫了。
陸元青見這兩人始終不屈,借著山上陣法,與他斗了一兩個月,今日才終于讓他破陣上來,又見這二人天賦也不錯,便道:“你二人若是不肯離去,也行,入我門下,成我座下弟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