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的某處小別院,玖璃在為君陽織一個束發(fā)的錦管。
這時,外面腳步聲響起來,是青子,青子面帶哭腔,手上拿著一張詩箋:“小姐小姐,出大事了?!?br/> “嘶~”玖璃一聽了一驚針頭戳到了指尖。
青子正是性格活潑的年級,在花錦樓的牢籠里不敢流露出來,跟了小姐離開花錦樓自然是鳥從籠子中解放出來,她一直對那蕭公子心存感激,不知要是知道了那晚君陽和玖璃之間發(fā)生的事還會不會再這樣看待君陽。
正好新晉花魁紫菀的丫鬟跟她玩的好,自然也就大膽的混入了張府。
青子對玖璃說是湊湊熱鬧,實(shí)際上青子卻有自己的心思,這蕭公子把小姐從那花錦樓接出來便安置在這小院子里,這么長時間卻不來,小姐覺得沒什么,青子卻是了解玖璃的,表面上不在乎,實(shí)際上卻很想那個男人,沒辦法只好趁著張家詩會找到君陽跟他好好“談?wù)劇?,點(diǎn)醒這個笨蛋。
可是她卻看見君陽把張家少爺氣暈之后離開了張府,她剛想追上去痛罵這“負(fù)心漢”,沒想到卻被一個不認(rèn)識的小姐捷足先登了。
兩個人相談甚歡。
她看到心里十分憋屈,氣不過就要回去找小姐痛訴這“蕭世美”的罪行。
青子心里很憋屈,但越想越難受,男人都是這樣,有了新歡便忘了舊愛,在花錦樓總聽說有花魁被人“接”了出去,下場大多十分凄慘,不是被主婦刁難,便是被主家家人嫌棄是風(fēng)塵女子。
自家小姐又是沒心機(jī)的主,又不懂得魅惑人心。萬一那蕭君陽始亂終棄.......
青子想到這里已經(jīng)不敢往下再想,回到小院中抱著玖璃便哭了起來。
“小姐...那蕭君陽就是個壞人...他早就把小姐忘了...嗚嗚嗚~他不要我們了?!鼻嘧涌拗?。
“不會的,他不要便不要,我們做些針線活也能養(yǎng)活我們自己的?!本亮Х畔逻€未完成的錦冠,拍著青子的后背安慰道。
“嗚嗚嗚~小姐真的傻,那壞人早就把我們忘了,小姐嘴上說不想心里比誰都想他,還為那負(fù)心漢做錦冠。嗚嗚嗚~”青子還是沒有止住哭聲。
“瞎說,蕭公子不是那種人?!本亮в靡滦洳粮闪饲嘧拥臏I水。
“嗚嗚嗚~可我都看見了,他一出張府就和江寧的小姐談笑風(fēng)生。你是沒看見他那樣子,魂都要被人家勾走了。本來還以為他是個好人。沒想到,嗚嗚嗚~”青子繼續(xù)道。
“眼見也不一定為實(shí),你手上抓的什么?”玖璃問道。
青子止住了哭聲給玖璃講了起來,“這是那壞人在那張府做的詩詞,張一文針對那個壞人,沒想到那壞人立馬寫了一首詩,直接把那張一文氣暈了,有人還請那壞人去姑蘇參加什么秋分詩會。詩詞我也不懂,只能抄回來讓姐姐看看了?!?br/> 青子對君陽的稱呼已經(jīng)從蕭公子變成了壞人。
青子將那詩箋拿給玖璃看看,玖璃看了一遍后放下了。玖璃也好,青子也好,見過的才子都不算少了,這類順手寫成的詩作雖然能見才情,想要驚艷,卻是有些難了。
看著玖璃驚艷的表情。青子忍不住問道;“小姐,這詞……真的那么好嗎?前面張公子他們的臉色真的很奇怪啊,小姐你以前也說詩詞比拼沒個定規(guī)的。那么多江南才俊在那里,莫非真的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