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鄙蜩c(diǎn)頭,笑的溫柔,“就是薛磊薛將軍,您前段時間不是說他去外面征兵了嗎,但是他很快回來了,今日也是幸虧碰到了他,要不然可不知道要發(fā)生什么事情呢?!?br/> “他幫你攔下馬車的?”瑞王挑眉。
“是的?!鄙蜩c(diǎn)頭,“你不知道當(dāng)時的情形有多急迫,幸虧薛將軍及時出現(xiàn)制服了馬?!?br/> “嗯?!比鹜觞c(diǎn)頭,看起來有些嚴(yán)肅,“那馬既然出了事,馬棚里再別養(yǎng)著了,賣掉去吧。”
“好?!鄙蜩c(diǎn)頭,繼續(xù)說,“妾身為了報(bào)答薛將軍相助之恩,今日還特地請他進(jìn)府喝了茶呢?!?br/> “……”瑞王的筷子果然停下了。
也許怕沈璇察覺異常,他很快收起不悅,淡淡道:“本王都不在府里,你請他進(jìn)來做什么?”
“沒事啊,我們在前廳喝的,還有郡主。”
“她也去了?”瑞王蹙眉。
“王爺你瞧你說的什么話。”沈璇輕笑,又給瑞王夾了一筷子菜,說的話就像是普通夫妻嘮嗑家常一般,“郡主如今和薛將軍之間只差未過門了,等皇上病好了,他們的婚事肯定也就提上日程了。如今兩人已經(jīng)算是未婚夫婦,哪有不見面的道理?況且薛將軍剛從外面回來,我稍微一邀請他就來了,估計(jì)也是想和郡主見面?!?br/> 瑞王咬了咬牙,冷哼一聲,眼神悄悄變冷了。
“兩人見面都聊了什么?”
“天南地北,無所不談?!鄙蜩袊@,“聽薛將軍說了許多外面的事兒,聽著很是有趣呢?!?br/> 瑞王放下筷子:“本王吃好了。”
“這么快?”沈璇一愣。
“嗯。”瑞王站起身,“想起來書房里還堆著一堆事情,先去忙了。”
“好?!鄙蜩鹕恚桓鄙平馊艘獾哪?。
瑞王甩著袖子帶守在門口的陸建離開。
身后站在門口的司琴望著瑞王遠(yuǎn)去的背影,眼里滿是復(fù)雜的情愫。
玉溪院。
“王爺回來了?”安玉容慵懶的靠在軟席上,手里的扇子輕輕搖動。平常沒人的時候她會換下那套呆板老氣的衣服,一身薄絲輕紗,平添幾許活力與媚氣。
“回來了?!眿邒唿c(diǎn)頭,“此時在王妃院里呢?!?br/> “她的院里?”安玉容蹙眉,“平常這個時間不應(yīng)該是在書房嗎?”
“今日王妃不是受了驚嚇嗎,王爺回府聽說了,換了身衣服就趕著過去了,聽說還在那里開了晚膳呢?!眿邒哒f。
“哼?!卑灿袢莺叱鲆宦暁?,心里閃過不悅,蹙著細(xì)眉被嬤嬤攙扶起來。
如此情深意切的夫妻生活,遲遲一年多卻沒有孩子,她還不能提,提了就拿納妾威脅她,真是個讓人憎惡的女人。
“身未老,心先死,每日過著這無趣的生活,真真讓人厭煩透了!”安玉容走近矮桌,手指輕翻鋪在桌面上的佛經(jīng),這是她這幾日無聊隨便抄寫的。
“太妃……”嬤嬤年齡也不大,理解安玉容心中的煩悶和郁結(jié),卻不知如何安慰更好。
“這是什么?”翻動著佛經(jīng)的安玉容手指一頓,有一個小小的紙條從桌子上飄了出去。
“太妃。”嬤嬤見狀從地上撿起來遞給她。
安玉容漫不經(jīng)心的接過,長長的指甲翻看紙條,眼眸低垂看去,一瞬間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