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提前及冠倒也沒什么,若道榮真有才能,不若到我軍中歷練一段時間?”士徽當即向船老大提議。
“這個還要看他,我這侄兒心高氣傲,要收服可不容易?!贝洗罂戳丝词炕?,隨即搖了搖頭。雖然話是說邢道榮,不過暗地的意思,卻是并不同意這件事情。
這其實也沒什么好奇怪的,士徽是要北伐的,那可是直接上戰(zhàn)場。一個十七歲的娃兒上戰(zhàn)場,那不是送命么?于情于理,船老大都不可能讓邢道榮去冒險!
士徽聞言也不再說,別人已經發(fā)話,那么自己也沒必要自找沒趣。
船老大見士徽沒有再提,頓時也是松了口氣,知道士徽是要北伐的,他還真不想把侄兒往火坑里面推。否則出了什么事情,自己那個弟弟還不恨他一輩子。
在湞陽休整了一番,避開了太陽最火辣的時候。在下午三點前后,船隊再次啟程,本來要繼續(xù)北上,如今卻是改道進入了洭水。
如此到了第二天,才進入深水,第三天清晨,幾乎是人休息船不休息的航行,最終才提前抵達了泉陵。這個結果讓船老大有些意外,按照一般的情況下,都是明天才能抵達。
不過這種方法他也學不來,輪換意味著需要更多人手。他們幫忙運輸,也不過是賺個辛苦錢,就算能快點到目的地,怕賺到的錢,都不夠那么多船工分的。更別說,北方的客商往往一年才南下一次,眼看都走了十多天,那么再多走一兩天,也沒什么關系了。
“得,將軍要在泉陵待幾天?”船老大詢問道,知道天數他好安排輪休,畢竟有不少船工都在他在泉陵招募的。
“大概一兩天,運氣好明天就啟程,若是運氣不好大概要后天!”士徽想了想回道。他知道這個時候,黃蓋應該是郡吏,那么只要去府衙尋找不難找,運氣好當天就能直接拉攏,運氣不好花點功夫,爭取一兩天搞定。
“好嘞!”船老大一計較,遠一些的沒辦**休了,直接就安排泉陵這邊的船工下船回家探親,告訴他們明天天亮必須要趕回來。
不少船工都已經儲蓄了一筆錢,知道可以放一天假,泉陵這邊的頓時就下船跑回家??此麄兡歉吲d的樣子,船老大搖了搖頭,緩緩下船,朝著城里走去。
交州也好,荊南四郡也罷,都是這種蠻荒,而且多山的環(huán)境。耕種沒什么賺頭,為了生活多少人去當船工,來來回回的,一年也就回家?guī)状?,賺的無非是個苦力錢,至少可以吃飽,還有點余錢留給家里,是以還是有不少青壯愿意當船工的。
至于沒辦法下船的兄弟,船老大也只能默默給他們道個歉。既然吃了這碗飯,那就沒什么好抱怨的。
與此同時,士徽帶著楊熊等人進入泉陵,不過也并非一直跟著。這里到底是大漢的地界,安全性并不需要懷疑。是以士徽只是帶著李巖,朝著府衙方向前進,楊熊等人隨意。
進門之前,少不得要接受一下盤問,不過李巖出示了東中郎將的官印,還有交州刺史士燮簽發(fā)的軍令后,守門的士卒也就放了他們進去。
“府衙之中,可有一個叫做黃蓋黃公覆的?”來到衙門,士徽識趣的拿出五十文錢,偷偷塞給守門的賊曹掾吏,并向他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