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緊張的忙了一個多時辰,宋清月覺得疲憊不以。
藥也已經煎好了,按照之前的方法給容二喂了藥,這才起身活動了下脛骨。
小姐,你先去休息,這邊小的看著就行了。晨風說。
宋清月也不矯情,帶著青芽下去了。
至于剛剛大長公主身邊的嬤嬤過來的事情,晨風也沒來得及說。
宋清月渾身出了汗,就在之前的東院簡單洗漱了一下,吃了點東西,又去了容二那。
眼看著天黑了,青芽問:小姐,天黑了,我們還回去嗎?
他情況不好,我得守著,派人回去說一聲,就說我和容三小姐姐妹情深,容三小姐和容國公夫人要留我住一晚,盛情難卻。
宋清月說謊一點都不臉紅。
青芽知道她累了,也不說什么出去了,還帶上了門。
屋子里就剩下容二和宋清月,燭光下,容二的臉美的不像是真人,病弱蒼白,像是磕藥磕死了的美少年。
宋清月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
她是真的沒想到,容二為了給她出氣,差點搭上命。
這恩情有點太大了,宋清月承擔不起。
而且,回想之前和容二的接觸,他們的交情也沒好到這個份上。
為什么呢?
宋清月站在他床前,內心滿是不解:你為什么這么做?為什么對我好?
殺敵八百,自損一千,容二公子,你不是這樣的人,為什么要為我破例?
宋清月的疑問,容二沒有辦法回答。
他發(fā)燒了。
面對這樣易碎的瓷娃娃一般的容二,宋清月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她拿了濕帕子給他擦身降溫,擦了一會兒就怒了:我爸媽我都沒這么伺候過,容二公子,你真可以。
這么大一個人情,我怎么還你?
宋清月翻了個白眼,認命的繼續(xù)擦。
容二這邊情況不好,本來情況穩(wěn)定的寧王那邊又出了事。
他之前受傷的地方開始潰爛,流血不止,周神醫(yī)又急匆匆的趕到寧王府,查看了一番,最終確定,寧王中毒了。
這毒藥正常人是沒有什么反應的,可若是受傷了,傷口沾到就會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
周神醫(yī)做了補救,可還是有不少毒藥進了體內,寧王算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卻也疼得叫出了聲,算是遭了大罪。
寧王中毒不是小事,寧王府的很快就查到了宋清慈頭上。
這兩天,能夠接觸到寧王傷口的就只有宋清慈。
寧王自然不信是她,可證據就擺在眼前,親王中毒不是小事,若是捅到宮里就不好收場了。
寧王硬是將這件事按了下來。
…
宋清月在容府住了三天,也照顧了容二三天,她都有點佩服自己了。
她從來不是樂于奉獻的人,她親媽她都沒對這么好過。
她搞不明白哪里出了問題,她和容二明明只是合作伙伴,姑且這么說,認識不到半年,說不上陌生,可也絕對沒到了如今這種過命的交情。
她長這么大,也還是第一次這么對一個人盡心盡力。
宋清月看著容二那張憔悴的帥臉,嘆了口氣,心想自己大概是瘋了。
她又給自己找了個借口,是容二先幫了她,她照顧他是應該的,她只是不想欠他太多?
宋清月就這么說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