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月收了禮,加上大長公主的話,她也沒什么好顧及的了,正好自己調(diào)了些治療外傷的藥,便和青芽一起去了容府。
她來的時候,容二正趴在床上,側(cè)著臉,看起來像只白色狐貍。
乖極了。
宋清月還是很舔他的顏,不過也只是驚艷了一下,他從小在帥哥堆里長大,長時間的審美疲勞,也沒有多大感觸。
容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宋清月將藥膏拿出來:我調(diào)的藥膏,對外傷很有幫助。
容二點點頭,沒說反對的話。
宋清月就給他換藥,排骨身她也不是第一次見了,輕車熟路的換藥。
祖母的事你不用擔(dān)心。容二忽然說。
宋清月手一抖,雖然傷口已經(jīng)有幾天,可這么按一下還是挺疼的,容二側(cè)頭看了她一眼,宋清月笑了下:抱歉。
藥膏均勻的涂抹好,包扎好,宋清月才說:我只是不太理解大長公主的意思!
容二說:你救了我,祖母自然要護(hù)著你。
宋清月詫異,她一直看不懂容府對容二的態(tài)度,這么看來,大長公主似乎還挺在乎容二,可容府對他為什么會是這樣一個態(tài)度?
宋清月有點想不通了。
寧王中毒了?容二忽然問。
宋清月一愣,隨即點頭:我下的毒,不致命,就是吃點苦頭。
她倒是想弄死寧王,可不能啊,他一死,不說打傷他的容二會被牽連,就是自己也不一定能逃脫干系。
宋清月沒那么傻。
她想向容二表示下感謝,可是話到口邊又不知道怎么說,好像說句輕飄飄的謝謝太過單薄。
如今她和容二已經(jīng)牽扯太多,說謝謝實在太見外。
容二看出了她的意圖,他說:寧王這事不全是為了你,我早就想打他了。
豈止是打他個半死,風(fēng)沉谷那件事,容二殺了他的心都有。
宋清月看容二那陰沉的模樣,心想,難道容二和寧王之前有過節(jié)?
想想也是,他們兩個雖然身份不同,可經(jīng)歷都差不多,都在軍中歷練過,要不是容二出了事,他現(xiàn)在的地位絕對比寧王高。
容二和寧王之間一定出過什么事,不過宋清月也沒問。
兩個人都不在說話,一旦安靜下來,宋清月就覺得不自在,容二的存在感實在太強(qiáng),可從前她和容二睡一個房間都沒有這種感覺,就連空氣中都是容二的氣息。
二公子,我念書給你聽?宋清月想自己得找點事情做,要不就太尷尬了。
容二輕聲嗯了一聲。
宋清月去書房挑了一本比較有意思的書念給容二聽,她的聲音清潤好聽,容二晚上睡得多,可聽了一會兒便有些困了,沒多久就睡著了。
宋清月…
她若是當(dāng)老師,一定是誤人子弟的。
給容二蓋了一層薄被,宋清月便出去了。
青芽迎面走過來:小姐,我們?nèi)ツ模?br/> 去二喜胡同。宋清月瞇了瞇眼睛。
林森你死了…
呵呵…
二喜胡同,林森一直很忐忑,他也被寧王給打傷了,最近一直在養(yǎng)傷,到底年輕底子好,林森很快就活蹦亂跳了。
可想到城西那件事,他還是忐忑的不行。
陳童見他上竄下跳的,不由笑了:怎么?害怕了?
林森瞪了他一眼:我害怕什么,我又沒做虧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