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踏出家門,簡一好像又重新變回了那個不愛言辭、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她。昨天那一晚相處時的柔軟,似乎真的只是在偶然間路過了人間。
最終,他們還是決定開車返回杭城。
簡一解釋說,開車到了杭城之后,不論是直接去廣電大樓還是回酒店拿行李都更方便一些。
而且相較于乘坐高鐵,她也更喜歡開車。
簡一堅持自己開車,她想讓葉清泉在后座上多睡一會兒,等到了杭城,估計是要直接上臺了。
從剛一出門,葉清泉就一直哈欠連連,顯然是沒有休息好。
他也就沒有拒絕。
卡宴平穩(wěn)地駛出了地下車庫,一路向著高速公路而去……
他們并沒有注意到,就在簡一家公寓樓下的道路旁,停著一輛顯眼的黃色雪佛蘭科邁羅……
……
“華夏唱作人”節(jié)目的總導演吳靚此時正愁容滿面。
就在剛剛,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在選手簽到時發(fā)現(xiàn),壹洛音樂的葉清泉并未到場。
經(jīng)歷了昨天的錄制,一首《消愁》就讓吳靚深刻認識到了這個葉清泉對于節(jié)目的重要性,他的價值明顯超過了林驚羽。
于是她選擇推遲錄制時間。
這時,有工作人員氣喘吁吁地跑來。
吳靚趕緊問道:
“怎么樣?酒店那兒有找到人嗎?”
那名工作人員上氣不接下氣,艱難地回答道:
“沒……沒有,他們說……葉……葉選手,昨晚根本就沒……沒回酒店……”
吳靚也有些惱了,當初在節(jié)目錄制之前,給選手們開會的時候,可是有明確強調過:錄制期間,選手的任何行動都要向節(jié)目組報備,以防止選手的私下行動影響到節(jié)目的正常錄制。
這個葉清泉確實是才華橫溢,不過這樣我行我素、不顧后果的新人,在進入這個行業(yè)后可是要吃大虧的。
吳靚這樣想道。
“導演……”
她的耳機里傳來工作人員的聲音:
“我們不能再這么等下去了,節(jié)目組和四位導師簽的合約里有嚴格規(guī)定錄制時間,超時了是要高價賠償?shù)模 ?br/>
吳靚眉頭直皺,抉擇半天,最終還是只能妥協(xié):
“各部門準備,我們不等了,開始錄制!”
選手休息室中,不止是今天將要繼續(xù)登臺的“待定區(qū)”選手,就連已經(jīng)直接晉級了的選手也都在現(xiàn)場。
既然節(jié)目組和選手們簽了合約,就要盡可能地利用他們所有的價值。即使不用登臺,也要讓他們出鏡,補充更多的素材畫面。
何添才和白夢已然形成了自己的小團體,他們依舊占據(jù)著角落里的位置,和其他選手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何添才瞄了一眼一旁心不在焉的白夢,試探性地問道:
“我聽說昨晚葉清泉沒有回酒店,你有他的消息嗎?”
白夢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語氣僵硬地回答道:
“我和他都不熟,也沒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怎么會有他的消息呢?”
隨后更是“無心插柳”地反將了一軍:
“你看起來和他很熟的樣子,你有他的消息嗎?”
“額……”
何添才一時語塞:
“我……也沒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br/>
其實昨天白夢認出了簡一。
常年追逐各種音樂節(jié)、livehouse演出的她自然也有看過lecorbeau的現(xiàn)場。
lecorbeau樂隊主唱簡一那個性鮮明的舞臺風格從第一眼就讓她印象深刻,第一時間就粉上了這支樂隊。
只是lecorbeau一直保持著最小范圍的曝光,從來不追求大舞臺的演出。在白夢開始演戲之后,有了一定知名度的她不太好再出現(xiàn)在那些小場地,害怕引起騷亂。于是她很少再有機會能夠去到lecorbeau的現(xiàn)場了。
白夢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先后粉上的兩位歌手,竟然互相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