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通婉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事情到了這里便陷入一個僵局,納喇氏庶妃的宮女咬死是通嬪推的,通婉及通婉的宮女太監(jiān)堅(jiān)持是納喇氏庶妃的宮女推的,雙方都堅(jiān)持己見且沒有有利的證據(jù)。
就看皇后怎么處理了,索性皇上剛剛敲打過皇后,通婉并不怕皇后太過于偏頗!
“通嬪近來似乎頗為不順,不若便閉了景仁宮的大門,抄寫三個月的經(jīng)書!通嬪以為如何?”皇后說道,事情沒有證據(jù),且事實(shí)不清,又查不出什么,皇后只能以其它名義來處理此事。
“如此,嬪妾自是關(guān)閉宮門,潛心抄寫經(jīng)書!嬪妾多謝皇后娘娘!”通婉對著皇后行了一禮,又轉(zhuǎn)身對佟妃道:“嬪妾要抄寫經(jīng)書,分到嬪妾身上的宮內(nèi)事務(wù)怕是暫時無法打理了,拜托通嬪姐姐幫嬪妾打理一段時間可好?”
通婉為了防止皇后借機(jī)報復(fù),以手上的宮權(quán)為籌碼,請動了佟妃,佟妃來了,通婉自然該奉上報酬了,至于說三個月之后通婉出來,能否從佟妃手上收回宮權(quán),到時候便各憑本事了!
“妹妹盡管放心!三個月之后,姐姐我必定歸還!”佟妃笑著接受,到了她佟妃手上的東西,哪里有歸還的道理,除非通嬪有那個能耐自己拿走!
至于說歸還的話,也不過是為了防止皇后插手罷了,看,這宮權(quán)是通嬪拜托給她暫理的,三個月之后還要?dú)w還呢!皇后就不要想著以無人打理的原由收回!
“如此,嬪妾也就安心了,嬪妾告退!”通婉行禮之后向外走去。
“這宮女既然攀扯主子,便杖責(zé)四十,之后交由納喇氏庶妃發(fā)落!”通婉聽見皇后如此說。
杖責(zé)四十,差不多就是要一條命了,這宮女若不是命大,便死定了!
皇后今日的行事既不趁機(jī)報復(fù)也不偏袒某一方,不偏不倚,頗為得人心!倒是像個中宮皇后的樣子,開來是被敲打醒了!
通婉帶著隨身的太監(jiān)宮女回了景仁宮,一到景仁宮,通婉便吩咐小麥:“小麥,找一找我們的東西里可有治療跌打損傷的藥,找出來給我涂一涂!”
“主子,你是哪里受傷了嗎?”幾人關(guān)心的圍了上來,要為通婉查看!
“手肘這里火辣辣的疼,約莫是擦傷了!”通婉解釋,小麥急急的去找藥,織繡等人趕緊檢查通婉身上受傷的地方。
果然,不但手肘的地方擦破了,后背肩部的位置也是青了一大片,通婉的皮膚經(jīng)多年的保養(yǎng),本來就嬌嫩白皙,這一受傷,更加顯得傷處猙獰可怕!
“主子,看著很嚴(yán)重,不如請個太醫(yī)看看!”小麥紅著眼睛說道,她跟著通婉這么多年,什么時候見過主子傷的這么嚴(yán)重的時候,都是為了救納喇氏庶妃那個忘恩負(fù)義的,明明知道不是主子推得她,卻不愿意為主子證清白!
“都是皮外傷,沒有什么大礙的,何況我剛剛被禁足,就急急的宣了太醫(yī),怕是皇后等人會多想,我記得我們自己有跌打損傷膏的,你找出來給我擦擦就好了!”其實(shí),若是摔倒的當(dāng)下通婉就挑破自己受傷一事,想來嫌疑也會洗清不少。
可她自入宮來便格外得寵,短短的時間便上升為宮里的主位娘娘,又無相匹配的勢力保駕護(hù)航,這不知道礙了多少人的眼。也不知道后宮之中有多少人盯著她,想要向她伸手呢!
她是該沉寂一段時間了!更何況,康熙十一年的年初,中宮唯一的嫡子夭折,到時候又會是一番血雨腥風(fēng),她既然無法從中謀利,倒不如避開,免得參合到皇后等人的廝殺中!
出于以上種種的考量,除夕家宴之后太監(jiān)來報說步攆出了問題的時候,她自發(fā)的入局了,在回來的路上,聽到響動聲時,通婉更是配合的停下腳步等待對方出招!
當(dāng)然,通婉敢這么干,自然是做了保障的。從出了乾清宮,通婉便一直將皇上的人小會子帶在身邊,這樣,在小會子的眼睛下,不管對方出何種招數(shù),通婉都可以保證她在康熙心中的清白!而只要康熙眼中她是清白的,那么不管是被人冤枉還是潑臟水,都沒有多大的妨礙的。
“可是,主子的傷看著很嚴(yán)重!”織繡也是勸說。
“先擦傷藥試試!”看著其她人都紅著眼圈不忍心的樣子,通婉趴下讓稍顯鎮(zhèn)定的織繡給她上藥。
“是”織繡知道,像這種淤青是需要揉磨推拿的,這要才好的快點(diǎn)。知道主子是皮外傷不打緊,但心里面還是會心疼,索性不看主子忍痛的表情,硬起心腸在淤青處上藥推拿。
通婉垂下眼睛,將臉埋在了枕頭里暗想,為了將宮權(quán)讓出去,為了避開康熙十一年初的風(fēng)暴,這代價還算是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