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平安的生下孩子,也有三天了,期間除了莫晚晚和保姆過來之外,再無他人。
她身體也逐漸恢復(fù)了,可以下床慢慢的行走,第一件事就是去保溫室,她要看看自己的兒子。
但等去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孩子早就被接走了!
舒窈發(fā)懵,不斷的拉著醫(yī)生手臂,激動的臉色蒼白。
“真的被接走了,應(yīng)該是回病房了,是孩子奶奶接走的!”醫(yī)生說。
舒窈大腦嗡的一聲,呼吸猛地窒住。
醫(yī)生見狀,急忙安撫,“別著急,你還沒出月子呢!身體要緊,我給你查下病房號”
在醫(yī)生告知病房號后,舒窈不顧自己身體的虛弱,直接上樓,奈何電梯故障,剩余好使的,還載客滿了。
她不想多等,選擇走了樓梯。
從五樓直接爬到了十五樓。
整整十樓,剛生產(chǎn)三天的女人,可想而知到底是什么在支撐著她的。
好不容易來到了指定的病房門口,還未等敲門,里面就傳出蔣文怡逗孩子的聲音。
“哎呦,我的小寶貝孫子,你怎么長得這么好看呢?”
“和你爸爸小時(shí)候一模一樣!”
隔著門板,都能感覺到蔣文怡對孫子的寵愛,舒窈落寞的站在門外,喘著粗氣。
一時(shí)間,有些茫然。
真心不愿意打擾他們祖孫親密的溫馨時(shí)光。
奈何,房間里的保姆碰巧出來,一推門,就看到了舒窈,驚呼,“少夫人,您怎么上來了?”
一句話,驚擾了房內(nèi)的蔣文怡。
她馬上將懷中的小嬰兒放在了嬰兒床內(nèi),然后向外走了出來。
一臉漠然的瞥著舒窈,冷道,“你上來干什么?”
舒窈下意識的垂眸,但思子心切,還是忍不住的朝病房里瞟了幾眼。
就這幾眼,讓蔣文怡恍然明白了些什么,直接單手撐著門框,用自己的身體做了一堵墻,同時(shí)開口道,“你想看孩子是吧?”
舒窈連連點(diǎn)頭!
“不可能!想都不要想了!”蔣文怡當(dāng)機(jī)立斷,直接回絕了。
言猶在耳,舒窈只覺得心臟像被狠剜了一刀,痛不欲生!
“你自己什么情況不清楚嗎?一個啞巴,連最基本的話語都不會說,你怎么帶孩子?”
蔣文怡咄咄逼人,氣勢了然,又說,“這可是我們厲家的骨肉,以后要培養(yǎng)他成為繼承人的,以你這樣的情況,怕是再傳染給孩子,落下什么毛病,可怎辦?”
舒窈如墜冰窖,臉上的表情慘淡到了近乎絕望!
呼吸一陣急一陣緩,視線無措的瞟著病房內(nèi)的嬰兒床,那里面,是她懷胎十月甚至不惜搭上性命生下來的孩子,她就想看看他,難道,這都不可以嗎?
一時(shí)間,眼淚迅速朦朧了視線,不過須臾就劃過了臉頰。
下一秒,舒窈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磕頭,再磕頭。
她沒有別的期望,只希望能看看孩子!
“不可能!想都不要想!快滾回你病房去!”蔣文怡勒令著,同時(shí)眼神示意保姆轟趕她下樓。
保姆不敢不敢照做,還不等動作,后方一股強(qiáng)大的氣力襲來,直接撥開了保姆的手,同時(shí)握住了舒窈的手臂,拉拽她起來。
厲沉溪的突然出現(xiàn),是蔣文怡始料未及的。
就連舒窈都沒有想到,若不是細(xì)腕被他緊扣著,大力的有些生疼,她還以為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男人強(qiáng)勢的將她從地上拉扯起來,同時(shí)長臂一撈,將她箍到了懷中,冷然的抬眸看向蔣文怡,冷道,“媽,你這是做什么?”
“什么?”蔣文怡臉色發(fā)漲,有些抹不開面了。
厲沉溪盯著她,再言,“孩子是舒窈生的,你擅自抱走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