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厲宅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了。
舒窈一進客廳,就愣住了。
厲沉溪竟難得的回了家,還這么早,沒有在書房沉迷工作,反而一副閑適的坐在沙發(fā)上,交疊著雙腿,看著電視上無聊的節(jié)目。
“你去做什么了?怎么這么晚!”
低冷的聲音出自沙發(fā)上一身矜貴的男子,舒窈微怔,他什么時候開始關注她的行程了?
她走過去,手語解釋了句,“和晚晚逛街著?!?br/>
治療嗓子的事情,她并不打算馬上告訴他。
必須秘密進行,不能讓舒家的人知道。
厲沉溪視線仍舊盯著電視,修長如玉的大手握著遙控器,清淡閑適的樣子,少了幾分平日里的冷冽,多了幾分居家的慵懶。
半晌,舒窈脫了外套,拿著包包正想上樓,卻看到保姆提著個行李箱正下樓。
她一臉驚奇,隨之就聽保姆說,“我把太太和先生的衣服都放一起了,這樣一個行李箱,還方便些!”
舒窈懵了,什么意思?!
似是看出了她臉上的驚詫,保姆就笑著解釋了句,“先生說今晚和太太您去法國,我這才準備行李的!”
法國?!
還今晚就走?
和她一起
舒窈猛地神色僵住,他們結婚的時候,都沒有旅行度過蜜月,這次厲沉溪又突然想干什么?
她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男人要搞什么?莫非是什么‘圈套’?‘陷阱’?
絕對不是好的方面。
厲沉溪毫無溫度的目光掃了一眼行李箱,又看看時間,最后站起身,高大的身影走向她的同時,才沉聲道句,“k集團邀請我們過去出席個晚宴,順便洽談下合作的事?!?br/>
原來是為了工作。
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了,卻為何莫名的有些小小的失落?
來不及多作思考,接下來,舒窈想到的就是政兒,一趟法國之行,最少也得三四天,亦或者更多,那孩子怎么辦?
她想都沒想,馬上搖搖頭,手語還不等表達,玄關那邊的門就開了。
接著,蔣文怡的聲音傳了進來。
“政兒呢?奶奶來了!”
保姆馬上熱情的過去迎接,“夫人,您來了,小少爺在樓上睡覺呢!”
蔣文怡換了鞋,接著一句話,將舒窈未等出口的顧慮,徹底遏制,“你們放心的去吧,孩子我來照顧!”
舒窈愣了愣,都不等再說什么,厲沉溪便拿起了西裝外套,然后拉著她向外走去。
她掙了掙,還想見眼孩子,還想上樓換個衣服,結果,他絲毫不給機會!
霸道的拉著她,禁錮的不肯放手。
越過蔣文怡身邊時,聽到她不耐的叮囑句,“記得去了國外老實點!別給沉溪添麻煩!”
頓了頓,蔣文怡一臉不悅的又來句,“也不會說個話,帶這個啞巴,多丟人!還不如帶采苓去呢!”
雖然后一句聲音小了很多,但言猶在耳,字字句句,震痛著舒窈的心。
厲沉溪臉色如常,沒說什么,只是拉著她的腳步加快了些許,三兩步,就出了別墅。
外面車子早已準備妥當,行李也被管家放進了后備箱,兩人上車,一路直奔機場。
當晚的直飛巴黎,十幾個小時的航程,等抵達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當晚就是晚宴,絲毫沒有倒過來時差的舒窈,雖在飛機上補了覺,但還抵不過困意襲來,卻仍舊要陪著厲沉溪,出席這場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