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香氣還在唇齒間流轉(zhuǎn),宛如我還擒吻著那片鮮潤的花瓣,不曾松開。”
楚韻臻看著那明信片上的兩句話,心里冒著一團羞憤的火,那火躥得很高很旺,燒得她的臉也滾燙滾燙的,腦袋里不期然的就浮現(xiàn)了那日的親吻,怎么也揮之不散去。
該死的流氓,禽獸!人都在美國了,還不忘記捉弄她,報復(fù)她!真是有夠小氣的!
楚韻臻三兩下就把明信片給撕了,扔在垃圾桶里,然后拿起那本精裝版的情詩集也扔到了垃圾桶里,心里惡狠狠的罵道:秦彥晟,你去死吧!
發(fā)泄一通后,楚韻臻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她逼迫自己不去想,無奈越是這樣,就越無法入睡,反而有些畫面和話,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識硬是鉆了出來,在她的腦海里悠然的晃蕩著。
“事實是,既然我奪了你的初吻,那你所有的吻就只能屬于我?!?br/> 奪了她的初吻,那她的吻就屬于他了嗎?
那按照這個推理法,她要是在路上行走,被陌路人碰了一下手臂,她的手臂就屬于那人的了?
要果真是這樣的話,她這個身體還不得被分割成成千上百塊才行!
還說什么他的怒氣,她是承受不起的。
她為什么要承受他的怒氣?
幼稚!無理取鬧!
楚韻臻翻了個身,在心里冷冷的罵了一句。
“你聽過相愛相殺嗎?”
這個就更可笑了,不過換了字倒也是貼切的。
相恨相殺。
仔細想想也不太貼切,她是討厭他,但也是真的希望能和他好好相處的。
是他不希望她舒坦,有事沒事的就找她的茬!
哎,一個大男人,心眼兒竟然那么小,她也真是醉了!
沒邊沒際的胡思亂想中,楚韻臻的腦袋漸漸的沉了,昏睡的前一刻,她想起了那被她丟棄在垃圾桶里的明信片。
都說流氓沒文化可怕,要她說流氓有文化真可怕,瞧瞧秦彥晟,明明是嘲弄諷刺人卻寫得給情詩似的。
再醒來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一睜眼她就想到了垃圾桶里的那本詩集,她猶豫糾結(jié)了片刻,起床,又把詩集從垃圾桶里給拿出來,放到書架上。
她是個明理的人,不應(yīng)該把怒氣發(fā)泄到無辜的事物上,再說了,這詩集就像是秦彥晟發(fā)來的一張下戰(zhàn)帖,她就是再無膽兒,也不至于懦弱到撕了它吧?
好吧,她承認,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她確實喜歡那本詩集。
至于,那張明信片,既然碎了,那就扔掉吧!
吃過晚飯,楚韻臻和幺幺來到泳池邊。
幺幺撲騰就跳了下去,像個魚兒似的游著,楚韻臻不會游泳,只能坐在岸邊羨慕著。
“游得真好。”
待幺幺游了兩圈,回到她身邊,楚韻臻拿了條毛巾給她擦臉。
“那是,名師出高徒嘛!”
楚韻臻笑笑,沒有說話。
幺幺興致來了,道:“姐姐,下來,我教你。”
楚韻臻看著那碧藍水池,有些膽怯的搖搖頭:“不用了,我不熱,你自己游吧。”
“不熱也可以游嘛,老是坐在岸上多無聊啊!”
說著,一把將楚韻臻給拽如了池子里。
“啊,幺幺?!?br/> 楚韻臻不防,腳也沒有踩住階梯,咕咚喝了一口水,撲騰了好一會讓才抱住了一旁的欄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