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的低聲嘶吼聲回蕩在房間中。
盧瑟捏著畸形怪物的腦袋,將它拎到了自己面前。
扭曲痛苦的表情在它臉龐上浮現(xiàn)。
它的意識還未消散,此刻,半張著的魚目中,充滿著恐懼與絕望。
眼前的這名外鄉(xiāng)人,和它以前遇到的完全不一樣。
人類,在見到自己的模樣時,不都應該表現(xiàn)的惶恐與不安嗎?
為什么!
為什么!?
他一定不是正常的人類!
他難道是披著人類外皮的怪物???
屁股好疼!
該死的!
我要報仇!
畸形怪物在盧瑟手中掙扎著,它試圖反抗。
盧瑟瞇著眼,看了眼角落中那幾名眼神呆滯的婦女,緩緩的從腰側拔出了那把閹割刀。
在不考慮止血與手術患者是否會感到疼痛的前提下。
盧瑟的閹割手術有多快?
短短3秒都不到的時間。
地上,就落了一條還在掙扎的小魚兒。
畸形怪物連慘叫都來不及,就被盧瑟用一塊堅硬的石塊,堵住了嘴。
和著血與淚與碎裂的牙齒吞入腹中,被打斷了膝蓋小腿的它,跪倒在那些婦女身前,流下了痛苦的淚水。
盧瑟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這,大概只是印斯茅斯的小小的一角。
這座被陰霾籠罩的城鎮(zhèn),如果生活在這邊的,都是一群有著印斯茅斯像的人,或者是這種畸形怪物的話。
這里,在盧瑟將實情上報后,大概率會被列為人類禁區(qū),后續(xù)迎來的,應該是超凡者的清剿。
當然,這只是盧瑟的猜測。
人類婦女,或許已經(jīng)不能將她們稱為人類婦女了。
她們在這種特殊的環(huán)境中,身體同樣出現(xiàn)了畸形的變化,手腳發(fā)生了異變,長出了一些觸須或者是類似海洋類生物的節(jié)肢。
并且,她們的雙目空洞呆滯,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除了會在某些時候做出一些生物本能的行為以外,根本就已經(jīng)失去了交流的能力。
盧瑟嘆了口氣,沉默的走回了街上。
躁動與吵鬧聲消失了。
這座城鎮(zhèn),仿佛又回到了盧瑟剛來時的模樣。
空氣中始終充斥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盧瑟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他憑借著自己的直覺,一路朝著那顆古革之樹走了過去。
一股不詳?shù)乃罋鈴臉渖弦缟⒘讼聛怼?br/> 盧瑟站在樹下,凝視著被根莖纏繞的軀干部位,恍惚之間,他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幕幕記憶碎片所演變出來的畫面。
那是一座繁華的城鎮(zhèn)。
藍天白云之間,是飛翔在海邊的海鷗。
綿延寬廣、建筑密集的小鎮(zhèn)上,林立的煙囪管中是大量的炊煙。
頑童繞著古革之樹奔跑著,嬉戲著。
遠處的街道上,行人絡繹不絕,這里的居民,臉上都帶著幸福的笑容。
更遠處,三座刷著新漆的高大尖塔聳立著。
尖塔的左側方,是一處群礁島嶼。
一艘有一艘的漁船穿行在海洋之中,繁華的捕魚業(yè)讓這里的人民過上了富足的生活。
直到,某一天。
一艘來自深海的巨船,來到了這座城鎮(zhèn)。
一群披著灰袍的人從船上走了下來。
他們帶來了財富與美酒。
他們也帶來了罪孽的欲望。
寧靜安詳?shù)男℃?zhèn),很快就失去了它應有的色彩。
暴戾、殺戮、搶奪,騷亂每一天都在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