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絕望的哀嚎從屋內(nèi)傳出。
這條街上,忽然有了一些動靜。
各家門扉上,同時(shí)露出了一些孔洞。
蒼白的眼瞳滾動中,不約而同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但也僅僅只能夠看到屋前一扇倒塌的門扉。
片刻后,一個(gè)佝僂著身子的身影從門內(nèi)踉蹌著,惶恐的跑了出來,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它不斷的后退著,驚恐的望向門的方向。
“不!”
“不要過來!”
“不要過來!求求您了,我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放過我吧!”
漆黑的雨幕中。
一個(gè)隱藏在灰袍下的高大身影,從門后走了出來。
他的步伐平穩(wěn)而又沉重。
他手上的白手套異常顯眼。
他的左手,拿著一把染血的刀子。
他緩緩的靠近了那個(gè)倒霉蛋。
他蹲了下來,伸手提起了那個(gè)倒霉蛋的腦袋。
“啊,您真的不知道嗎?”
“這位先生?”
“如果您不知道的話,我就要去找隔壁的那位先生了呢?”
盧瑟說著話的同時(shí),緩緩的轉(zhuǎn)過腦袋,看向?qū)﹂T處門扉中露出的蒼白眼瞳。
“我相信,他一定會告訴我的,對吧?”
“要是不想告訴我的話,也沒事,我會想辦法讓他告訴我的?!?br/> “那么,現(xiàn)在的話,這位先生,您還有什么遺言嗎?”
“遺遺遺...遺言???”
被提著腦袋的畸形怪物,這會是絕望的。
面對不斷的朝自己腦袋靠近的短刀,此刻的它,腦袋一片空白,雙腿止不住的顫抖著。
“啊,您沒有什么遺言嗎?”
“沒有的話,那就很遺憾了呢!?”
畸形怪物似乎想到了什么,它絕望的眼神中,漸漸的露出了一絲希冀。
“我....”
“我說...”
“我知道...城鎮(zhèn)的教堂中,存在著一些東西?!?br/> “那里...”
“我們...嗬...”
“嗯,你的回答很棒,但你應(yīng)該早說的?!?br/> 盧瑟緩緩的拔出刺入這只畸形怪物脖頸中的短刀。
“真是一個(gè)可憐的家伙?!?br/> “我居然因?yàn)槭只恍⌒脑谒牟鳖i上開了個(gè)洞?!?br/> 將它的尸體隨意的丟在地上,盧瑟自說自話著走進(jìn)屋內(nèi)。
此刻,各家門扉上的眼瞳,看著眼前的一切,眼中不約而同的流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印斯茅斯,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出現(xiàn)過大的動靜了。
長期的混亂與墮落,讓這里產(chǎn)生異化的本地人,早已遺忘了恐懼是為何物。
而如今,那怪物的出現(xiàn),讓它們不約而同的回憶起了,過去那段生活在黑暗陰霾中的日子。
正當(dāng)它們用眼神交流著要如何處理應(yīng)對這件事的時(shí)候。
門扉中,那個(gè)身影又一次走了出來。
這一次,他的手中舉著雨傘,提著一只黑色手提箱。
“先生們?!?br/> “你們有誰愿意主動將事情告訴我呢?”
盧瑟走到街上,眼神環(huán)顧著眾門扉破洞中的眼瞳。
啪!
啪啪!
啪啪啪!
門扉上的破洞不斷被堵上。
沒有人愿意和那只怪物對視。
恐懼的情緒,此刻已經(jīng)攀延到了它們的大腦皮層。
同樣也沒有人會傻到現(xiàn)在跑出家門。
那只怪物就在門外,出去,只會是自尋死路。
“真是倒霉,居然沒有人愿意主動將事情告訴我嗎?”
“那么,我只好一家一戶的詢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