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欣怡躺在床上,兩只眼睛瞪的溜圓,根本合不上,從衣兜里掏出程浩宇臨別時寫給自己的字條,寶貝似的握在手心。
三更天,鄭欣怡的上下眼皮開始打架,將字條放回衣兜,剛剛閉上眼睛,就聽見隔壁車廂有女子驚恐的叫喊聲,頓時驚醒,猛然起身,將目光投向李玉。
李玉對自己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鄭欣怡的手在胸前不停的揉搓著,手心里微微有汗珠溢出。
“趕快把你們值錢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拿出來?!本o接著就聽到隔壁車廂威脅的語氣,然后就是大家翻東西的聲音。
一位老太太的求饒聲:“我實在是沒有值錢東西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這項鏈?zhǔn)俏夷赣H留給我的唯一遺物?!边@是另一位女子的聲音。
鄭欣怡心里的憤怒已經(jīng)超越了她的害怕,陰沉著臉:“實在是太過分了,大庭廣眾之下,就這樣明晃晃的搶劫?!?br/> “他們好像距離我們越來越近了?!焙退麄兺∫还?jié)車廂的另外兩個人已經(jīng)嚇得哆哆嗦嗦的抱成一團。
話音落下,幾個手拿鐵棍,身材較為魁梧的男子兇神惡煞的走進來,用手里的鐵棍指著他們:“想活命的趕快把值錢的東西給我拿出來。”
鄭欣怡和李玉互望一眼,依舊坐立不動。
“怎么著?沒聽見我說話?”中年男子拿著鐵棍瞪大雙眼指著他們。
“我們都是苦哈哈的,哪有什么值錢東西?”蜷縮在角落里的人有些顫抖的音。
“沒錢?”三兩步走過去,直接將她耳朵上的耳環(huán)拿下,只見那人輕哼了一聲,呲牙咧嘴的捂著被劃破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