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霧非霧包間里同行人員筆錄情況。
經(jīng)過明警小李的盤問,同行人員有三個,其中兩個分別是東華貿(mào)易的銷售總監(jiān)岳超凡、分公司總經(jīng)理張越,另一個是鑫銘集團的銷售策劃總經(jīng)理安正平三個人,這三人與陳然因為工作的銷售合作,在水竹浴館召開銷售策劃茶會,只是陳然與張越之間存在分公司銷售總經(jīng)理位置更迭的矛盾,茶會開始沒有多久,兩人發(fā)生口角,跟著陳然情緒激動,張越、岳超凡、安正平三人并未在意,讓后導致陳然失去理智,跳出了窗戶。
對于這種說法,小李將情況報告給了褚亮,褚亮聯(lián)系劉毅的所見,直覺告訴他…這事有出入,但是…在沒有其它的證據(jù)情況下,單憑劉毅的所言并不能左右什么,相反陳然自己因為工作矛盾跳了樓…那事情就清楚太多。
除此之外,醫(yī)院里也傳來消息,陳然由于墜落沖擊,導致大腦、后頸、腰肋、胯骨多處損傷,目前來說命保住了,可還沒有脫離危險期,甚至于醫(yī)生斷言,就算脫離了危險期,可能也是植物人的結果。
不過好的消息是東華與鑫銘兩家的代表人全都表示,會全力支付陳然后續(xù)的所有醫(yī)療費用,另外也會賠付一筆錢,這么一來,陳然的問題就很好解決了,身為臨時、本市兩家大的貿(mào)易集團中層領導,因為某些小問題而發(fā)生意外,最后在水竹浴館的包間也沒有發(fā)現(xiàn)打斗、酒水等因素痕跡,哪怕褚亮自己感覺有些倉促懷疑,可是東華、鑫銘連帶陳然的代表律師都趕來,于是他只能把這事轉交給陳然的代表律師來解決。
凌晨四點,劉毅四個人出了北橋派出所,臨出門前,那褚亮留聲老三:“鄭林,你一個混混…為什么要打水竹浴館的大堂經(jīng)理?”
“褚隊,我那會兒就是急了,失誤失誤!”
老三笑著應聲,褚亮琢磨片刻,沒有再搭理這個老油子,轉身進入所里。
反觀劉毅,他一直都是魂不守舍的模樣,身旁的毛曉飛看了看,道:“毅哥,這事就是個意外,不干咱們的事,你盡力了,咱回去吧!”
奈何劉毅的性子就像倔驢,他認定了什么…想到了什么,除非自己通了竅,否則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現(xiàn)在陳然突然出事了,就在自己見面前后的十多分鐘,如果他當時一直跟著…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fā)生。
正是這樣的思緒沖擊心靈,劉毅突然激動的開口:“林哥,你見識多,你給我說心里話,那會兒你去攔大堂經(jīng)理,說什么監(jiān)控…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冷不丁的被劉毅抓住衣領子逼問,老三倍感驚蟄,足足數(shù)息,老三才叱呵劉毅:“小劉,你耍什么瘋子?人家褚隊長都把咱們的筆錄做完了,那事已經(jīng)和咱們沒關系?懂么?聽哥一句,咱們回去!”
“林哥…”
又是一聲嘶嚎,那腔調(diào)大的幾乎震透老三的耳膜,連帶一旁的毛曉飛、王小明都有些害怕。
“毅哥,你…你這是怎么了?你沒事吧…”
低聲發(fā)問中,毛曉飛想拉開劉毅,可劉毅就像瘋子一樣哭起來:“林哥,六年前我大學畢業(yè),是陳然去學校把我召走,給了我工作,她教會我很多…讓我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學會了生活…就算之前因為公司排擠,我賭氣辭職,她還是在前幾天把工資獎金給我送來…你說…這樣一個上司…她就在我眼前躺下了…更可氣的…在她躺下的十多分鐘以前,我看到她被一個人拉扯了,追到五樓更見到了她,我想還她的情分,我想幫她…可她沒有…她知道我已經(jīng)離職了,幫不了她…我當時猶豫了…離開了,可她進入霧非霧的房間后…就躺在了車頂…林哥,你說這事與我無關么?你說…這事與我無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