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再讓那樣的事情發(fā)生,所以你不會死。至于結契的事情,你大可不用害怕。你看星淵,他也是神獸,我也并未與他結契?!?br/> 雪吻睜大眼睛,“星淵哥哥原來是神獸?。空娴氖峭耆珱]看出來。”她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似的。
“嗯,他是掌管星河的神獸。小傻瓜,星淵修為高深,你當然看不出來了。這也是我讓他保護你的原因。萬一又有上次那樣的突發(fā)事件,星淵也可以保護你?!?br/> 他心里已經有了打算,至少不會再將星淵派到那么遠的地方,以至于突發(fā)事件發(fā)生的時候,雪吻的身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原來是這樣?!毖┪侵匦屡呐某岚蝻w起來,邊飛邊念叨:“星河啊……我可以去看看嗎?”
“自然可以。我說過,你想去任何地方玩都可以,不過只限神界,你現(xiàn)在靈力低微,出神界的話太不安全。至于星河,讓星淵帶你去就好?!背紧嵝χf。
“嘿嘿嘿,真好。不過我現(xiàn)在想先回去看看扶桑爺爺可以嗎?剛剛看他好像很難過……”
“去吧,記得路嗎?”辰翎并未阻攔。
“記得!”雪吻說完就拍拍翅膀飛了出去。
看著那一抹雪白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辰翎的嘴角的笑意才慢慢淡下去,其實剛才有那么一刻,他還是想問問雪吻想在哪里住的,畢竟現(xiàn)在已經不用限制行蹤了。
雪吻還是那么愛掉毛,像是永遠都過不完掉毛季似的,就撲騰了這么一會兒,已經抖落了一層帶著雪光的淺淺絨羽。
辰翎隨手撿起一根羽毛,若有所思,隨后站起來走到后院,來到那一方小小的湖泊旁。
他站在湖邊看著水里的自己陷入沉思,這一次湖面倒映出來的不是他那傾國傾城的面容,而是一只實實在在的,振翅欲飛的火鳳凰,那一身耀眼的火光幾乎染紅了湖面。
“真的是雪凰嗎?如果是的話,會是那一只嗎?”
有些事情似乎可以說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的,辰翎盯著平靜無波的水面,看到的不是自己的真身,而是一個反反復復看了許久的畫面。
似曾相識的一抹白像天邊的流星一樣劃過,狠狠的撞開他,然后代替他撲入了帶著劇毒的荊刺中。
是雪,是血,是紅,也是火。
那是陷阱,也讓不可一世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瀕死。
這一幕許多年了都刻在了他腦海里,除不盡,忘不掉。
忽然,身后響起腳步聲,辰翎反應迅速,手輕輕一揮,湖面倒映便恢復為他人形的樣子,一身白衣顯得冷漠又無情。
他轉過身去,發(fā)現(xiàn)是靈思長老身邊的侍從,年紀很小,怯怯的瞥了一眼湖面,又看看辰翎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表情,嚇得話都不敢說。
“不通報就敢進來,活得不耐煩了?”辰翎冷冰冰的說。
那可憐的小侍從嚇得一下跪在地上,被他一瞪,話都說不利索了:“帝……帝君恕罪,屬下通報了,您大概沒聽見。事情緊急,靈犀又……又出事了,靈思長老請您速去浮光殿?!?br/> 又出事了,這么巧?辰翎皺起眉,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的,好像太過于巧合,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讓他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