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一番貼心話將高密公主砸的有些頭暈眼花。
先前準備好的訓(xùn)斥,也瞬間消散一空。
原本高密公主還想繼續(xù)以姐姐的身份教育李元吉幾句,勸他近期安穩(wěn)一些,別惹禍上身。
但這件事情最終也只能不了了之。
李元吉變化之大,更是讓高密公主感覺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雖然依舊囂張狂妄,但卻給人一種穩(wěn)重的感覺。
姐弟倆聊了一些家常,談了些未來,氣氛相當和睦,誰也沒有再去主動的提出那些令人傷神的往事。
“殿下……殿下……”自街道上便消失不見的宋忠,匆匆忙忙的跑入了后院,因為是閹人,所以這種各府禁地對他們是沒什么約束的,當然,主要還是因為李元吉在這里,否則宋忠也絕不可能隨意的進出別人家的后院。
“本王告訴你多少次?遇事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瞧瞧你這幅模樣,還能是天塌了不成?”李元吉一臉嫌棄的訓(xùn)斥道。
這宋忠實在是太掉份了,好歹也是本王身邊的人,遇事能不能有點城府?有點自信?
哎,當你們的主子還真是累呀……
“殿下,奴婢知錯了?!彼沃覞M臉受教的模樣,可心底卻對李元吉佩服的不能行。
“何事?”
“殿下,奴婢剛才在外面辦事,恰巧遇見高二狗獨自一人委于街巷小道痛哭流涕,奴婢便上前一探究竟,原道是高二狗被人劫了財,還吃了不少苦……”宋忠吧嗒吧嗒的講述著。
“高二狗是誰?”李元吉眉頭緊皺,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呢?到底在哪聽過?
‘噗……’
原本高密公主還有些擔心,但看著李元吉的這幅反應(yīng),竟一時未能忍住,轟然笑噴。
“高二狗便是先前那車夫?!备呙芄魈寡蕴嵝阎档朗裁磿r候四弟這記性變的如此差了?
“啥?高二狗就是那車夫?”李元吉瞬間大悟,驚愕的騰身而起,臉上更是憤怒不已。
宋忠肯定的點著小腦袋。
“高二狗呢?”
“奴婢覺得此事非常嚴重,所造成的影響也是非常惡略,甚至對殿下您的聲望也產(chǎn)生了巨大的沖擊,所以便讓高二狗在外面候著呢?!彼沃曳浅7Q職的回應(yīng)著。
“高二狗本王就不見了,這件事情本王便交給你去處置了,本王給你三天的時間去抓行劫者,斷其一臂,游街示眾。若是三日內(nèi)抓不到行劫者,本王便親自斷你一臂,在拉去游街示眾。把這番話原翻不動告訴高二狗,讓他先回去等消息吧?!崩钤@的氣憤不已,本來還想說抓不到人這損失便由他自己來承擔,但也就是想了想而已。
李元吉可一點都不傻,做生意什么的太費腦子,也太費時間,自己壓根就不是那塊料。
所以李元吉也從未想過要去做生意,但可以預(yù)見的是,未來李元吉所需的錢財,必然不是少數(shù),沒錢怎么能行呢?
但自己不過是一個失勢的王爺,又上哪去搞那么多錢呢?
來錢快,還不用操心,又有齊王這個身份,比較喜歡動腦子的李元吉,幾乎是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收保護費這一招。
可這個保護費也不是什么都能保的,萬一人搶劫之后立即逃竄,不給你抓人的機會。
而一旦承諾了抓不到人便由自己來承擔損失,若是人人都這么干,專門來騙保,那自己豈不賠的連褲衩也剩不下?
可若是不賠,齊王這塊招牌可就沒了,以后再想賺這方面的錢可就不容易了。所以李元吉直接忽略了后面的那句話。
“諾,奴婢這就去?!彼沃疫B連點頭告別,一副心驚膽戰(zhàn)的姿態(tài)。
這主仆二人的表演很正經(jīng),連識破了無數(shù)段簡璧和段儼謊言的高密公主竟然都毫無反應(yīng),甚至再次泛起了母愛,拋起擔憂的眼神看向李元吉。
“三胡,這事還是交由官府處置吧,到時候四姐讓段綸到那邊走一趟,想必破案應(yīng)當不成問題?!备呙芄鲹睦钤獙⑹虑轸[大,會留給人收拾他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