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傭團絕大多數是武修,且都是一些中低級武修,像武皇和武尊這種高級武修是不可能去前線,大多在團內坐鎮(zhèn),遇上那種高級兇獸的低級武修當然全部被殺死。鐵甲和鐵獸團已經下令將所有的武修撤回來。先前不管不顧的將人甚至派到迷獸林外,現(xiàn)在遇上兇獸就撤回了所有人,這前后反差極大的行為自然引得一些人的嘲笑。
符輪卻覺得有些奇怪。天隱將雇傭團的人派出去就能想到會有這種后果,但是他們仍然這樣做了,面對玄獸這種有高級智慧能修煉的獸類只有修士能對付,武修面對它就如螻蟻,所以,這不是武修的責任和義務,但他們仍然派出人去,難道真是一句為了天陸的安危?
而現(xiàn)在只遇到一頭高級兇獸,他們又撤下了人,沒有人能明白那個叫天隱的組織到底想要干什么。
找到出事的地方,早已經沒了那頭兇獸的蹤影,地上狼藉一片,到處是打斗的痕跡和血跡,地上一具完整的尸體都沒有,只找到幾只被啃咬得慘不忍睹,血淋淋的手和腳,周圍大樹樹干上堅厚的樹皮像被什么鋒利的武器割開,即不像爪子印,也不像獸牙廝咬的,堅厚的樹皮被撕下一大塊,整個樹干血淋淋的,樹縫隙里還夾著人的內臟和血肉,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符輪早已經習慣這種場面,有幾個弟子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都有些臉色發(fā)白,而跟在彌樂身后元沏,在彌樂用樹枝從樹皮上挑下一截人肉腸后轉身跑到另一處干嘔起來。
有出去歷練過的,或意志堅定的對這種場面不懼,心虛一點的撐撐也過去了,像元沏這種心志不堅,膽小的難免有些適應不了。
南柯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第一次出來就看見這種場面難免有些不適應,多幾次就好了!”
元沏臉色更白。
另一名弟子介川走過去,他不像南開水和南柯時常出去歷練,雖然臉色不太好,但還能克制自己,現(xiàn)在看到元沏的反應他突然覺得自己并不是最差的,心底莫名輕松了一些,神色也緩和了不少。語氣輕松的安慰元沏:“元沏師弟你沒事吧,不如歇一會兒吧?”
南開水也點頭:“如果有人覺得不適,就暫且留下修整片刻,若不調整好自己,萬一遇上兇獸那怎么辦?”轉頭看向彌樂:“彌樂師弟你在外歷練經驗豐富,依你看會是什么兇獸?”
元沏臉色微紅,不自在的低下了頭,他一直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危險的準備,沒想到只是面對這種場面就讓他不適。
“這到底是什么兇獸,竟然如此兇殘,竟將人五馬分尸!”
“此種如此兇狠的兇獸應該不是一般的兇獸,應該還沒什么人見過?!?br/> “大師兄,依你看會是什么兇獸?到底哪種兇獸如此嗜人血肉?”
有人向南開水詢問。
南開水仔細查看了一圈,并沒多大頭緒,眾人眼光齊齊看向他,身為南山門的大師兄怎么也得有應有的威風。
“看來這次的獸非比尋常,大家都要小心了?!?br/> “???這只兇獸這么可怕?”
南開水沒有回答眾人的問題,他目光閃爍的看眼正站在樹旁凝眉的彌樂,不顧他剛才的無禮,很大度的道:“既然大家出來歷練,都可以提出自己的看法。彌樂師弟,你有何看法?”
彌樂將手中沾滿血肉的樹枝丟下,看了南開水一眼,神色嚴肅的道:“從地上腳印來看,這是一只四腳獸,而它行為兇殘,如此嗜血,定不是我們以前遇到的兇獸。大家看這棵樹上……”
單是一句就將兇獸歸類,屬于四腳類獸。兇獸也有很多種,有四腳的,有兩只腳的,還有爬行的,更有飛的。如此兇殘的獸若是以前出現(xiàn)過眾人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的判斷很正確,這只四腳兇獸以前沒有出現(xiàn)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