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向來不認為他是什么流氓,也從來沒自譽為正人君子,這一刻他的眼睛很誠實,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一點不該看的東西……
“嫂子,你聽我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秦漢蒼白無力的解釋著,有種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感覺,不對,應該是家鄉(xiāng)的母親河……
方怡顧不上聽秦漢解釋,進了屋子就開始穿衣服,原本很容易穿的衣服,慌亂之下竟足足穿了兩三分鐘才穿上,她后背貼在板門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修長的手指捂著漂亮的臉蛋,一張漂亮的臉蛋是要多糾結(jié)就有多糾結(jié),看樣子都快擰出水來了。
一想到被秦漢看了個精光,她真的有撞死的沖動,想著秦漢滿頭是水像個落湯雞,她是又氣又想笑,更多的還是無奈,打心底確實很難討厭站在門外這個家伙!
他一定是故意的!
不然他白天為什么那么說……
方怡心里默默想著,越想越覺著害臊,猶豫了一小會兒她快步進了屋子,“進來吧,門沒關(guān)著?!?br/>
秦漢站在門外有點不知所措,試試探探推開房門進了屋子,方怡剛剛洗完澡,屋子里的香味還沒散去,再加上剛剛的景象,正所謂觸景生情,特別是看到地上的水時,腦子里不自覺的就出現(xiàn)了一些不該出現(xiàn)的畫面。
“嫂子,我……”秦漢有點不太敢看方怡,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兒,將抓在手里的錢遞給方怡,“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來給你送錢的,沒想到……”
“來了多久了?”方怡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又是氣又是想笑。
“沒一會兒……”
“都看到了?”
“……”
秦漢抬起頭看了方怡一眼,馬上又挪開目光,“只看到了一點兒……”
方怡臉蛋粉紅,心臟砰砰直跳,“只有一點兒?”
“多一點……”秦漢硬著頭皮說道。
天知道他現(xiàn)在有多尷尬,現(xiàn)在他就像個犯人一樣兒,站在他對面的是個長相漂亮的女警。人家怎么問他都不敢有半點脾氣。
噗嗤!
見秦漢一副窘迫的模樣兒,方怡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快去擦擦臉上的水,真是被你嚇死了,我還當是誰呢!”
“嫂子,你不生氣?”秦漢接過方怡遞過來的手巾,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
“生氣有什么用,木已成舟我還能把你眼睛給挖了是怎么的?”方怡嗔怪的說道:“都被你給看光了,下次要是再敢偷看,可就沒這么好運了知道不?”
聞言,秦漢如蒙大赦,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他還有點擔心方怡不原諒他,還有就是方怡會不會誤認為他是個流氓,這樣一來,他的形象就會徹底的崩塌,從此和好人這兩個字將天各一方,永遠沒有任何瓜葛。
“嫂子……我真不是偷看……我是來給你送錢的,有了這些錢以后你就不用在背著一身債,無債一身輕以后會輕松很多的!”秦漢將二十萬放在火炕邊上,這時候他十分愿意把這二十萬給方怡,只希望和壞人流氓這幾個字劃開界限。
方怡很了解他,早就料到他會把錢送來,看著放在火炕邊上的二十萬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嫂子知道你是好意,可這錢嫂子不能要,這是你賣力賺來的,而且,你現(xiàn)在更需要錢,都二十多歲了,以后就不娶個媳婦了?”
“還有,家里的房子也應該翻蓋一下,你不一直想著去城里買房子的嗎?我都問了,這些錢可以交個首付買百來平米的樓房的,今天那個蔣小姐說的就沒錯,你有能力就不應該留在村里,應該去外邊兒走走,見見世面也能發(fā)展自己……”
提起秦漢娶媳婦這事兒,方怡雖然是在笑著卻有點不太自然,仔細看就能看的出來。
秦漢料到方怡會拒絕,他笑了笑說道:“錢是死的人是活的,沒了可以再去賺,況且我現(xiàn)在也沒什么太多花錢的地方,以前沒錢的時候也一樣過來了,還有,我也沒打算娶媳婦,買房子的事兒可以以后再說,也不著急的,置于去城里的事兒,走一步看一步,現(xiàn)在也沒什么具體的打算。”
“倒是你現(xiàn)在很需要錢,我也答應幫你還還債了,人家都說男人吐一口吐沫都是一個釘,應該一諾千金才是,總不能讓我失言吧?”
方怡抿著嘴一笑,白了他一眼說道:“胡說,什么叫沒打算娶媳婦,男人哪有不娶媳婦的?都二十多歲了,早晚會娶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