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今時今日秦氏集團在南安市的地位,盛雪自然不敢去挑釁對方的權(quán)威,不只是她,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敢輕易和秦氏集團作對。
明知秦硯琛有意維護喬安笙,但盛雪就是咽不下這一口氣。
從小到大,還沒有誰能讓她受這么大的委屈!
“秦總,您這明顯是在包庇她!”
“呵,不過是喬秘書手誤罷了,之前你把紅酒潑到喬秘書身上的時候,喬秘書可沒和你計較什么?”
面對盛雪的恨聲指責,秦硯琛表現(xiàn)的很淡然。
一字一句直指事情的關(guān)鍵處,讓一旁圍觀竊聽的眾人在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時,也扯破了盛雪那張丑惡的假面。
原來打從一開始,就是盛雪先動的手!
“……”
盛雪聞言如墜入冰窖,怒視著身前華貴美艷的喬安笙,卻是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就是現(xiàn)在的她!
之前她用酒潑了喬安笙一身的事是真,她假意提出要重新賠一件禮服也是真,喬安笙沒接受也是真……
“盛雪,我勸你最好想清楚,秦硯琛和秦氏集團,你都得罪不起。”
眼看盛雪一副咬牙切齒不罷休的模樣,一旁的祁越邁步向前,難得主動俯身在盛雪的耳旁低聲告誡道。
雖然他看不慣也不喜歡盛雪,但祁家和盛家畢竟還有那么點交情在,他不想盛雪真的因為開罪了秦硯琛而禍及全家,更不想喬安笙再受此牽連。
圓舞曲的配樂響起,宴會廳中央的舞池內(nèi),已有人攜手踏入。
見盛雪僵硬得站在原地不再出聲,秦硯琛便干脆摟著喬安笙一腳踏進了舞池內(nèi)!
在輕快的曲調(diào)聲下,喬安笙扭轉(zhuǎn)著身軀,舞姿搖曳。
忽然,一個旋轉(zhuǎn),她整個人都被半抱在男人的懷中。
“剛才,謝謝!”
想起秦硯琛為自己力壓盛雪的那一幕,喬安笙眸光閃動,心口的某一處,仿佛有了一絲細微的松動。
在這四年內(nèi),她一直都是在單打獨斗!
沒有庇護,為了守護阿愿,她把自己練成了一副銅墻鐵壁,都快忘了,那種被人保護的感覺是什么感受了。
“不必道謝,你現(xiàn)在勉強也算是秦氏的員工,又是我今晚的女伴?!?br/> 秦硯琛神色依舊淡漠,只是那拖著女人腰肢的掌心微微收緊了些。
熟稔的步伐,默契的配合,舞池外眾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落在那兩道黑白交織的身影上。
“也是,打狗還要看主人。”
今天算盛雪的運氣不好,碰上了秦硯琛這根誰啃不下的硬骨頭。
踩著曼妙的舞步,喬安笙兀自感嘆了聲,接踵而至的節(jié)拍讓她無暇顧及那縷瞬間從她心底掠過的空落。
“……”
燈光璀璨,秦硯琛聽著那道混著音樂沒入他耳中的嘟噥聲,眉頭一皺,腳下的步伐卻頓時踩錯了一個節(jié)拍。
喬安笙一時不防,不僅一只腳踩到了男人那堅硬的皮鞋上,另一只腳更是隨之崴了一下!
“對,對不起……”
雖然喬安笙馬上站穩(wěn)了身姿,但身體上的那種不適感卻越發(fā)濃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