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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珍大姐,你昨天的拜訪少了一個,才兩個拜訪啊,昨天晚上我們開會已經(jīng)討論過問題在哪里了,你今天的計劃是多少?。俊毕男虐凑赵鐣T例,開始檢查每一個人的拜訪情況。第一營業(yè)部差不多有20個人,是分公司最大的營業(yè)部,當時招專職人員的時候,20人中的一大半是因為夏信的培訓才選擇轉(zhuǎn)專職的。
“夏經(jīng)理,我昨天回家總結(jié)了一下,今天準備去見4個人,把昨天的補上?!崩钏卣浠卮鸬?,看向夏信的眼神都有一絲緊張,在營業(yè)部坐著的其他人也似乎有些緊張。
自打夏信把這100多人帶到街頭連做了三天被大家背地里稱為“魔鬼訓練”的膽量訓練后,夏信就從原本大家心里的年輕,和藹的經(jīng)理變得有點可怕,再加上在強化訓練時,夏信通三關(guān)的嚴格要求,使得很多人在進門通關(guān)時都已經(jīng)開始發(fā)抖,這100多號人在私底下就開始喊夏信為“夏魔”了。
夏信也知道這件事,但并沒有太往心里去,因為雖然要求很高,追蹤也很緊,大家剛開始壓力感覺很大,也有點不適應(yīng),但最近的業(yè)務(wù)卻起的非???,結(jié)束培訓才短短一周,120多人的隊伍就將近80人開單了,保費已經(jīng)近30萬了。按照這個下去,9月就應(yīng)該可以達到魏仁強100萬保費的要求,而且下月這些專職人員的收入應(yīng)該都會比原來單位收入高,那時大家對行業(yè)就會更有信心。夏信從自己離開機床廠的過程中,感悟到的就是,如果一個人收入太低,他的心就不會穩(wěn)。而要讓大家愿意留下,收入是最重要的因素。
開完早會,等大家都基本出去后,夏信拿起自己的筆記本,走到楊曉春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最近一段時間,夏信一直忙于培訓,隊伍追蹤,和楊曉春打交道少了一些,原本夏信一直覺得自己是楊曉春來了以后的第一個員工,兩人關(guān)系一直很好,但前兩天在魏仁強辦公室感覺楊曉春說話有點怪異,夏信覺得可能還是需要去和楊曉春匯報下工作,消除一些潛在的問題。
聽到門里喊請進,夏信推門進去,正趴在桌子上寫東西的楊曉春一抬頭,見是夏信,愣了一下,馬上笑著說,“夏經(jīng)理,你這個大忙人怎么有空上我這來?”
“楊經(jīng)理,您這是批評我了,前一陣盡忙著培訓,帶大家出去展業(yè),也沒向您及時匯報工作,這不剛有點空,馬上就來向您匯報工作,我是您第一個兵,您在我心里一直既是領(lǐng)導,也是大哥?!毕男耪f道,說完向楊曉春鞠了一躬。
楊曉春一看夏信的舉動,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夏信身邊,狠狠拍了一下夏信肩膀,說“小夏,你說什么呢?大哥跟你開個玩笑都不行了,是我和你見外,還是你和我見外?”
“楊經(jīng)理,您這么一說,我就放心了,我是真怕您生氣?!毕男藕俸僖恍?,就把氣氛緩了過去。
“我生你什么氣,你干得好,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好歹還是個人業(yè)務(wù)部經(jīng)理呢,你干得好,我也有光啊?!睏顣源盒χf,“坐吧,找我什么事?”
“就是匯報一下工作,還有下一步該怎么走,我還真沒譜了,您給指導指導。對了,楊經(jīng)理,我聽說您的任命快下來了?”夏信坐下后,問了一個自己其實已經(jīng)知道答案的問題,這個事當然還是劉蕓雅偷偷告訴他的。
“你聽誰說的,沒定的事呢?”楊曉春嘴上否定著,但眼睛卻笑得瞇成了一條縫,臉色洋溢著按耐不住的興奮。
“我聽其他分公司的同學說的?!毕男拍闷渌瑢W打了個掩護,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們同學互相聯(lián)系多。
“你別到處去說,影響不好。”楊曉春說了一句。
“這您放心,不過大家基本都知道,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該喊您楊總了,我先恭喜一下您啊?!毕男耪f完,朝著楊曉春拱了一下手。
“好好,那我先謝謝?!睏顣源喝滩蛔」笮ζ饋?。笑了一陣,然后說,“行了,你小子趕緊說正事吧。”
接下來,夏信把最近的一段工作進展都向楊曉春做了匯報,同時也和楊曉春討論了一下下階段的規(guī)劃,楊曉春覺得不能光是120多人,這專職隊伍要擴大,這一點正好和夏信最近的思考不謀而合,兩人就這個事議論了很長時間。
走出楊曉春辦公室,返身關(guān)上門,夏信在門口站著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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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們還差3000塊保費就破100萬啦。”孫文旭激動的從業(yè)務(wù)管理部柜臺一路奔到了夏信辦公室,說完,從夏信桌上拿起放著的中華煙就點著抽了一根。自打上次在楊曉春辦公室抽了一根煙以后,夏信就在辦公桌上總放著一盒煙,自己并不抽,但有時找孫文旭他們開會,會讓大家抽,搞得這些人找理由就來辦公室抽煙。
“那不是還沒到,你這么激動干嘛?”夏信一副很冷靜的樣子,坐在辦公椅上。